夏提就这坐着,脑子里回想着明长宴下午对弥古公主说得那句话,他站在那里,无论是气质还是身形都像极十八年前太子南烨。
那年御金池旁,南烨正是用句模样言辞拒绝当时中原皇帝给他和秦桢指婚。
明长宴小心翼翼地贴着墙走,接着门缝中微弱光看去,待看清楚屋中人是谁之后,却愣住。
坐在秦桢常坐椅子上人,正是他父亲,夏提。
夏提看着不像是刚来样子,桌上红烛燃半,应当是坐个时辰有余。除他之外,屋中再也没有其他人。
明长宴又悄悄地打量番屋内,自从秦桢死后,夏提就下令不准任何人在来此屋之中,明长宴跟伊月也从未能进入过屋子,连思念母亲地方都没有,这也是他恨极夏提其中点。
屋中摆设如两年前秦桢病逝模样,房间内大约是经常打扫,灰尘不多,除没有人气,冷冷清清之外,看着就像直有人住般。
十几年,它永远都是成不变,小时候跟着秦桢在海边玩,累就趴在她怀中,海浪声也如现在般,温柔无比地灌入他双耳中。
他效仿秦桢,也让自己屈着条腿坐在石头上,而另条腿则是放平,让伊月枕在他腿上。
伊月与明长宴如出辙深棕色长发铺在她背上,她头发就像浮月海波浪,温柔缠绵。
二人都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直待到晚上。
天色全部暗下来之后,明长宴抱起已经熟睡伊月,往王宫走去。
明长宴心道:他在这里做什?
深更半夜,前来作秀?此处又没有别人,作秀给谁看?
明长宴在门外站很久,夏提都不曾发现他存在。
他盯着窗户外面出神,那里有株月桂树,秦桢嫁到大月来时候,夏提令人在她房间外面栽种下月桂,今日已经亭亭如盖。树枝从窗外探进来,月桂花被夜风吹,朵朵落在秦桢床上。
那日吹着微风下午,花也像今晚这样落在床上,带走秦桢,她便走出时间。
将伊月放在床上,明长宴直起身子,这才放松身体,微微晃下。方才,他被夏提那脚踢得几乎有些神志不清,又因为怕伊月胡乱担心他,所以直强撑着未表现出来,此刻稍加松懈,便头疼不已,浑身如同被马车碾过般。
他扶着头往门口走去,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偷摸去趟药库,按照平日里自己用来擦跌打损伤房子抓几把塞进口袋里,然后匆匆回到自己房间煮药。
回去路上,他路过秦桢房间,意外发现自己母亲房内竟然有人。
明长宴有些惊讶,第反应就是有贼。
思及此,他心中十分愤怒,卷起袖子,将药材又往衣服口袋里塞塞,以免稍后打得这个小贼哭天喊地时候,被对方弄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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