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说话语气十分自然,李闵君这才想起,现下明长宴住在白鹭书院,起居饮食确实全由怀瑜负责。甚至,他也是才打听后才得知明长宴住在哪里。
此人已经很久没有因为些家里长家里短事情跟他拌嘴。大多时候,对方都是留在九十九宫,或者像现在这样,住在白鹭书院。
若是换做以前,明长宴必然是要同师兄弟们起住在元和坊。只不过,如今这位天下第经历这多事,也就随他高兴。
李闵君心中怅然无比,越想越觉得明长宴真是挺惨,这几年都经历那重大打击,如今竟然还喜欢上男人,实在是可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从烟波江掉下来摔到脑子,才变成这副模样。又或者,是自己当年和他打赌不该提那个无厘头要求,把明长宴给害。
想到这里,李闵君直接叹口气。
柳况笑容不减:“既然长宴公子已经发现,那就不编理由。”
明长宴道:“你还想编谎吗?”
柳况吩咐门口两名侍女,将洗漱东西呈进屋子中。
明长宴在房间里翻箱倒柜找阵子,李闵君道:“你在找什?”
明长宴答:“发带!”
李闵君眉头抽,掀开床帘之后,又将被子猛地掀开。
明长宴惨叫声,大喊道:“李闵君!你要死!”
李闵君道:“有你这穿衣服吗,就不怕把裤子穿反吗?”
明长宴套上外套,终于适应外面光线。
他眯着眼睛,嘴上说道:“晒死。”
柳况见状,连忙拍拍他肩膀:“你同长宴公子计较这些干什,他不是找到吗?”
果不其然,明长宴随意抓把头发,将发带往上面缠。谁知,这个发带饱受风霜,如今连缠也缠不得,刚打上个结,整条发带就断成四五截,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明长宴扎好头发又披散开来,落在背后。
他头发颜色偏浅,与中原黑发有所不同,并不是纯黑。如今散在背后,就跟挂面似,直直垂落下来,十
李闵君听,立刻又说道:“你能不能好好收拾收拾你发带,年要丢多少?买都来不及买?”
明长宴随口答:“又不要你买!”
李闵君提高声音:“那还不是用天清钱,你就不知道省着点儿吗!”
找半天,明长宴终于在柜子底下发现自己发带。
他艰难地将发带摸出来,说道:“现在又不要你买,真是小气吧啦。”
李闵君道:“你也知道晒死,现在还不起床?还好没带玉宝他们来,你这个样子如果给师弟看到丢不丢人?”
明长宴系上腰带,从床上滑下来。
“李闵君,你实在是像个粗鲁泼妇,如果是怀瑜就不会像你这样。”
闻言,李闵君正欲发作,柳况掐好时间进门,笑道:“长宴公子。”
明长宴瞥他眼,说道:“你别给露出张笑脸来。你不带路,李闵君这种路痴是怎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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