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这下光明正大地看他。
可惜,怀瑜虽然坐下,但是也不开口说话。
甚至,也没有直接看着他脸。
明长宴心中十分忐忑,睫毛随着他心情微微颤抖。
半晌,明长宴开口:“怀瑜,你生气吗?”
半晌,屋子里气氛都很尴尬,也没有个人讲话。
明长宴咳嗽声,虚虚地发声:“难受……”
柳况:……
他摸摸自己脸,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这个方才能蹦起来,bao揍他男人,如今敢死皮白脸躺在床上扯自己虚弱。
那拳分量真是点也不虚弱,十足啊!
柳况道:“看你伤是好得差不多。”
明长宴懒得理他。
谁知道,这个时候,窗外传来动静。
柳况摸着脸,将二胡放在桌上,往窗外看去,诧异道:“云青来。今日怎来得这早?”
与此同时,他身后床板被砸得扑通声,柳况连忙转过身,便看见明长宴重新跳回床上,气若游丝地靠在床边。
活像他天生欠他。平日里说几句就要挨揍,今日看他被绑得动弹不得,趁他病,要他“命”。想着,明少侠被他这说通,就算没法儿揍他,最起码也要在嘴上骂两句,找回场子。
奇也怪哉,柳况抬头,不由发问:“你怎不骂?”
谁知道,抬头,看见明长宴死气沉沉地靠在床边,跟被抛弃深闺怨妇似,就差他在边上拉段二胡助兴。
柳况行动能力极强,明长宴叹口气,再抬头时候,悚然惊:“你哪里找来二胡。”
柳况道:“情不自禁,心之所向。”
怀瑜确实是很生气,但是这个气消失得也快。过十天半个月,再看到明长宴醒过来时,副病恹恹模样,再大气也消失。
他扶明长宴把:“没有。”
明长宴听到他开口说话,连忙顺杆子上。怀瑜扶他眼,他索性直接挤进对方
怀瑜道:“躺下。”
明长宴心中还挂念着柳况刚才对他说话,心中忐忑不安,拿捏不住怀瑜是否在生他气。
柳况见这个场景,加之他现在颇有些心虚,当即站起来告辞:“去看看外面药煎得如何。”
他走,房间内就剩下明长宴跟怀瑜两人。
桌上药已经冷,方才被柳况拿出去重新热去。上头现在只剩下个孤零零二胡,桌边凳子被柳况搬到床边,怀瑜见状,直接坐在凳子上。
“吱呀——”
大门被推开。
怀瑜脚跨进来。
第眼,就看见地上被拆得乱七八糟绷带。
明长宴心跳如雷,鼻尖立刻盈满那股奇异暗香。他抬起头偷偷地瞥眼怀瑜,又连忙低下。
明长宴问道:“你奏什曲子?”
柳况放下弦,答曰:“小寡妇。”
明长宴这下连伤口都不顾,遂,bao起揍之。
柳况双手扒拉着桌子,捂着脸。他左脸挨拳,青肿片。
明长宴跳下床,七手八脚地拆起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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