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到身体微微回暖,应是从雪地中,到房间内。
股似有似无香,萦绕在她鼻尖。
白瑾记得,这是她卧房熏香。
“去门口。”
百花深处卧室门口
明长宴望着远处。
李闵君弯下腰,将香香抱起。
“还有丝气息,她还活着!”想来是因为白瑾重伤在身,失手,只不过,明长宴现下已身心俱疲,无心再想其他。
明长宴闭上眼,转过身,跟上李闵君。
“走吧。”
嫁衣阎罗停顿会儿,徐徐说道:“你心乱,真气就乱。此刻想要胜,恐怕有些难度。”
明长宴正欲上前,冷不丁,嫁衣阎罗忽然朝着远处看眼。须臾之间,她踩地面,拔地而起,跃入梅树林深处。
也正是此时,明长宴浑身脱力,被赶来李闵君拽把。
“你怎回事!”
他大惊失色。
十足克制,极度压抑着神情,直至面容痛苦都有些扭曲,才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你为何……”
嫁衣翩翩,十足妖娆。
明长宴抽口气,体内真气乱窜,似有走火入魔之兆。
“你为何……为何是你……”
嫁衣阎罗不说句,明长宴抓着心口,猛地吐口血。他痛极,恨极,茫然极。长久以来,他总带着最后丝希望,希望幕后切始作俑者,另有其人。直到刚才,从嫁衣阎罗身上扯下这块玉佩时,终于,真相大白,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此玉,乃是他初入中原,所赠华云裳之物。
风雪中,白梅下。
白瑾气息微弱,已然无力回天。她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冷,此乃失血过多症状。
片刻之后,她开口:“想回百花深处。”
抱着她人,轻功十分好,从白梅林到百花深处,不过炷香距离。
白瑾抿着唇,双目视线逐渐模糊,能看清东西也越来越少。她本能抓着这身嫁衣,十指用力之狠,手背上隐隐现出青筋。
明长宴嘴唇苍白,“回去说。”
李闵君转头,看向地上香香,脸色白:“她、怎、你!你怎会失手!你跟谁打?”
明长宴道:“嫁衣阎罗。”
李闵君愣下:“谁?嫁衣阎罗?你被他打伤?”
他说半,看到明长宴神情,突然闭嘴:“好。看,这不是个说话时候。你先回去把伤口处理好,嫁衣阎罗这人,现在不收拾,以后也要收拾他。”
即使心中直有所准备,可真相直面于眼前时候,还是让他无法接受。
像最后根压死骆驼稻草,明长宴倒抽几口冷气,体内真气因情绪过于激烈,四处乱窜。雪落在他身上,薄薄覆盖层白霜。
嫁衣阎罗面纱下,张脸,毫无表情。
她伸手,凝聚股内力,将地上梅枝控制起,挥袖,那梅枝出其不意,直接贯穿明长宴肩膀。
明长宴身体个踉跄,巨痛令他清醒片刻,他缓缓站直身体,咬着牙,眼眶通红,死死盯着嫁衣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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