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路追着小寒寺和尚出来,错眼,转弯,那和尚就没。
他暗骂声,说道:“这老秃瓢头上那亮度都堪比夜明珠,竟然还能让给跟丢!”
转好几个巷子,明长宴还是没找到人。
先前没找到人,好歹自己还知道路。这下心急到处乱窜,百花深处这带巷子又多,他无头苍蝇似走半柱香,郁卒!
明长宴这下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里头着道,现下压根找不到出去路。天色又黑,没个照明灯笼,半道上祸不单行,下起雨,虽说不大,但直淋着,却也把他弄得湿漉漉。
祝瑢笑声,笑意却传达不到眼里,冷漠阴森,寒意十足。
赵小岚扒衣服手顿,原是祝瑢手掐上他脖子。赵小岚醉意非常,问道:“祝兄……你痛不痛……”
祝瑢微微笑,拇指摩挲数下,按在他穴位上,只需轻轻捏,他便能当场毙命。
赵小岚只觉得脖子上手越收越紧,他呼吸也越来越不畅快,喘许久,他喊道:“祝兄……祝兄!”
祝瑢关心道:“怎?”
也断。今天这伤心,你怎就无动于衷!你还是赵苏禾朋友吗!”
祝瑢道:“你意下如何。”
赵小岚诚恳道:“求求祝兄,你能不能背。”
祝瑢笑道:“不能。”
赵小岚用力点点头,脚下崴,打个踉跄:“那好吧、那换成趴在你背上……”
春雨夹杂着寒气,钻进明长宴骨头里,他只恢复五成武功,尚不可随意用内力护体,只怕不小心就操之过急,令自己前功尽弃。因此,他咬着牙挨着雨,心里无奈至极:这巷子修得未免平整得过头,除两排石砖堆砌墙壁,连个多出来檐都没有!
“气死也,气死也!”
明长宴气得跺脚,拧把衣服,拧出把水。
他往前走,只盼这路能自己变直,好叫他直接走出去。越走,路面越暗。雨丝落在青石板上没有声音,却泛上来股江南雨气,他心道此刻
赵小岚却是发不出声音。
他挣扎着去扯脖颈上手,那手纹丝不动,如泰山般巍然不动。等到他气息逐渐细小,快要断气之时,祝瑢若有所思,微微松。赵小岚浑身软,就要往地上跌去。
祝瑢困住他肩膀,令他不至于真摔去地上。他陡然获得空气,喉咙之间如有刀割,咳出两三口血来。
夜里,他腰上铃铛轻轻碰撞,叮咚声,空灵诡异。
“下次,不要这好奇。”
他手脚并用,往祝瑢身上爬。爬到半,问道:“祝兄,你是不是受伤啦?”
祝瑢未语。
赵小岚只脚落地,只脚还厚颜无耻地要往上爬,副茫然模样,嘴里喃喃道:“你好像流血……、好像闻到血腥味……”
黑暗中,祝瑢脸色十分阴沉。
赵小岚酒劲上头,并未发现这点不妥,还自顾自地说,非要扒祝瑢衣服,看他哪儿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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