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怀瑜已经清理完毕，用几根树枝叉好鱼，手脚利索地架起
火堆，手握着刀柄，慢吞吞地烤起来。
“小寒寺要是知道你拿苍生令来做什
，肯定要不遗余力地拧掉你
脑袋。”
“
群烂泥糊不上墙秃驴而已。”
明长宴道：“好好好，小国相天下第！”
两人都没讲话。明长宴闻着渐渐扩散开鱼香，咽咽口水。他目光先是落在烤鱼身上，后来又落在怀瑜胸前。方才，怀瑜弯腰捉鱼时，脖子上那块琥珀吊坠也挂到衣服外面来。明长宴看会儿，开口问道：“怀瑜，你这块吊坠从哪儿来？”
明长宴震惊。
他震惊时候，怀瑜找两根树枝，将怀中苍生令解，扔到明长宴手里：“拔出来。”
明长宴上回拔苍生令，连吐天血，险些有心理阴影。不过怀瑜此刻让他拔，他倒也没有犹豫，唰下拔出来，竟然什反噬都没有。
明长宴大感新奇，来回试好几次：“怎这次
没吐血？”
怀瑜道：“因为你身体正在恢复。”
看不见人。”
怀瑜无视他，直接说：“你在这里等着。”
明长宴索性坐下，看他到底想做什。怀瑜走到仙姑池上游，明长宴放松心情，四处打量片刻。怀瑜带着他走老长段路，这处已经人烟罕至。不过景色确实极好，前些天下大雪还未完全融化，这地方光秃秃，有几分肃杀。
怀瑜不知在上游折腾什，明长宴看见他卷起裤脚，似乎下河，看到这里，明长宴惊，连忙气急败坏站起来，喊道：“你干什！下水找病吗！”
怀瑜充耳不闻，撩起耳边垂下来丝头发，卷着袖子，在水里摸索着什。
日光下，琥珀流光溢彩，绚烂夺目，里面似有冷冷月光，又似落叶纷纷。明长宴
明长宴点头：“这倒是，比起之前那副弱不禁风样子，如今倒是有几分以前爽快。”他微微抬头：“你要拔苍生令做什？”
怀瑜伸手，明长宴不假思索将苍生令放在他手上。结果下刻，这把号令天下宝刀，便被怀瑜拿来清理鲤鱼。手法之娴熟，令明长宴更加目瞪口呆。
“你真是小国相吗？怀瑜，你知道中原国相是干什吗，难道不信佛？不信鬼神？你就这杀生！还是祈福鲤鱼！”
怀瑜冷冷道：“那些都是骗人，迷信。吃它是算它倒霉。”
明长宴咽下口水，被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语气给噎住。半晌，他才说：“你还真是……点也不信天。”
明长宴喊遍不听，第二遍就自己上手。怀瑜这才突然从池子里出来，明长宴没张口，就看到这人手里抓着条鲤鱼。
明长宴：“你、你抓鱼！”
怀瑜疑惑道：“你不是肚子饿吗。”
明长宴哑然，随即，哭笑不得：“怀瑜，这可是仙姑池鲤鱼，人家许愿用，你抓上来吃，小心遭天谴！”
怀瑜道：“没关系，反正都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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