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松开手，怀瑜便低下头，在他眼睛上吹
下。
明长宴道：“等等、等、等等等！没出来，你用力点儿。”
怀瑜按着他
肩膀，将他按在凳子上：“你别乱动！”
他轻轻吹两下，竹林中，又迎来第三人。
阿珺短促尖叫声，怀瑜回头，正好与她对视。
明长宴实话实说：“看你长得好看呗。”
怀瑜哼声，又道：“你身体未好全，不宜乱跑。最近，可有感觉内力恢复？”
明长宴装模作样地行个礼，道：“确实好不少。这都是多亏小国相您医者仁心，本小弟没齿难忘。”
怀瑜见他尚有心情在此处嬉皮笑脸，几月中，二人聚少离多，也未见他有何伤情，反而在此处追忆往事。思及此，他心中不由闷，很不爽快，怀瑜突然转个话题，逼问他：“那日为何藏匿
画像。”
明长宴听罢，顿时冷汗狂落，心道：这小子怎
突然翻起旧账来！
明长宴笑道：“有！怎没有，你以为她才多大，寻到她时候，她浑身是血趴在地上，手里还拖着藏獒尸体。真是想掐死她心都有！”
常叙：“你掐死吗？”
“大人有大量，自然是背她回去。”
话音刚落，竹林外，人问道：“你背谁回去？”
随即，常叙开口：“你朋友来，还有事，先告辞。”
“不和你起去，也不赞同你去。”
云罗笑他：“你是不是要去跳舞啦，哈哈哈哈！”
明长宴纠正道：“非也，那是祭祀，不是跳舞。”
云罗取笑他：“昭昭，你怎生得像个女人似，婆婆妈妈，算，你不去，去！”
明长宴道：“那你就去吧，来年今日，会去你坟头上烧三柱香。”
除她，身后还有
“这个、这个自然事出有因……”
怀瑜问道：“有何因？”
明长宴正想编个理由糊弄他，结果竹林起阵风，吹粒沙子进眼睛。他伸手揉厉害，怀瑜看便知，开口道：“你别揉，会到眼睛里面去。”
果真如他说，揉片刻不见好，反而掉不少眼泪，他说道：“怀瑜，你真是乌鸦嘴！”
怀瑜啧声，“你松手。”
明长宴闻到股暗香，不必回头，都能判断来人。
“你不是很忙吗，怎有空来找？”
怀瑜：“想来就来。”
他身上已经换下祈福仙袍，穿上平日里那套短装，额间伽蓝梵印已经抹去，明长宴仔细看，那对祈福时挂着红珠丝穗耳坠也摘。
怀瑜被他盯得莫名其妙，问道：“你看着干什？”
云罗道：“才不会死，就算是死，也用不着你烧香！”
说罢，她翻身骑上马，纵马扬鞭，往山谷跑去。
回忆到这里，常叙不由感慨：“她这孩子，果真不服输。”
明长宴道：“她什时候肯服输过，脾气就是这样烈，别人做不到，她偏要去做。”
常叙问：“再然后呢？可有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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