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宴道:“秦越君此人,行文是十年如日裤裆里拉胡琴,瞎扯淡。”
怀瑜道:“他写什?”
明长宴:“什都没写。洋洋洒洒长篇大论废话,拢共合起来就三个字:好惨啊!你说他写什?”
他倒碗茶,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与其坐在这里道听途说,不如自己走趟广陵。怀瑜,这几日多谢你照顾,只是非去不可。知皇帝让你去广陵救助瘟疫事,因此也不用你费心照顾,你知道给留个车马座位,给点儿干粮吃。”
怀瑜:“你现在不能去。”
怀瑜道:“是礼部成明礼。”
明长宴道:“是那个小成大人吗?有印象,茯苓提起过,他是专门管各国进贡之物。之前怀疑神仙草在他那处。不过,他个礼部到白鹭书院做什?”
怀瑜解释:“成明礼是来拿江湖日报。”
明长宴道:“江湖日报?”
怀瑜:“皇帝看报纸,要提前天拿。”
,推着他腰,把他推进屋子里:“回屋去,不行就是不行。”
明长宴道:“好好好你别推,自己走。”
二人刚进屋,外头便传来柳况声音。
明长宴坐在窗边,说道:“成日坐在这里,虽然什都干不,但是却听不少消息。”
他养伤小别间,正对着柳况会客室后门。明长宴耳力极好,加之柳况对他又毫无防范之心,他只消坐上半天,便能把整个谈话内容给听去。
明长宴:“做事情,向来都是众人不做。你要是拦,定打不过你,不过你总没办法整天每时每刻都盯着,要是你顾念你二人之间还有点情分,你就应该让去广陵。”
怀瑜
明长宴推开窗,喊道:“柳三清,还有没有多报纸,给份。”
柳况问道:“你要报纸做什?”
明长宴:“别这小气嘛,难道还能拿张报纸拆你书院不成。”
话音落,对门飞过来卷报纸。明长宴伸手攫住,摊开看,很快就在角找到广陵瘟疫事。明长宴目十行读下来,眉头紧蹙。
怀瑜偏过头看,江湖日报这次主笔依旧是秦越君。此人从茶余闲话板块混到国事板块,不过秦越君行文风格十分明显,带有强烈个人主观情绪,实在不合适撰写国事。本该客观公正转述瘟疫事,经由他手,成篇引人落泪悲歌。
不过,几天下来,明长宴也没听到什实质性东西。倒是把宫中奇葩事情听不少,譬如:有位宫妃今日裙子上破个洞,穿半天都没察觉;皇帝昨日又翻谁谁牌子,谁谁看不顺眼,偷偷下毒;某某皇子实在愚笨,课文背不出来,叫柳先生罚去挑水。
鸡毛蒜皮小事,听得他昏昏欲睡。
会客间那头道:“柳先生留步。”
柳况道:“那就不送。”
明长宴望去,有位身穿官服中年男人,正夹份公文急匆匆往书院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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