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瑜拿在手里,迟疑会儿,慢吞吞地闻闻,似乎在用此招判定手里糕点能不能吃。明长宴见,毫不客气地笑他:“你是小狗吗!”
怀瑜冷冷地瞥他眼,又轻轻地哼声。明长宴顿下,突然道:“怀瑜,你老实告诉,你跑来临安府找,是不是很崇拜本少侠?不笑你,现在咱们这熟,你可以说。”
怀瑜道:“自作多情,只是好奇而已。”
明长宴洋洋自得,“别掩饰。现在小男孩谁不崇拜?都知道,你现在知道天下第是什样吗?”
怀瑜哼道:“也就那样。”
钟玉楼不屑地哼声:“你倒是知道天赋比努力重要,同样是天赋差,有人能进内门,有人还要被另个天赋差嘲笑?”
明月脸色涨红,咬牙道:“你!”
他死死盯着钟玉楼,后者脸不屑,双手抱臂,很是嚣张。但此人却也有嚣张资本。内门弟子中,钟玉楼是天资最高、最聪慧。明月入门得晚,天赋也不及他高,被他讽刺,无可反驳。
明长宴取块糯米糕,堵住明月嘴:“好,你嘴巴最会说话,赶紧吃。”
钟玉楼委屈道:“大师兄,你就对他好!你偏心!”
之首,又是中原首富,他不气派,谁气派?”
“皇亲国戚嘛,那个赵家小儿子,在皇后面前得宠得很,就差个亲生关系!”
“好好,勿要多言。接下来还有花戏要看。”
李闵君听完,转头对明长宴说:“记得赵家小公子,很喜欢你。”
明长宴坐在船头,正教秦玉宝如何扎花灯,随口道:“是吗?喜欢本少侠人太多,不记得。”
明长宴挑眉,“本少侠不给你点教训,看来你是不知道天下第有多厉害。”
他猛出招,搞得小船左摇右晃。李闵君站在船尾骂道:“明长宴!你要死啦!”
明长宴被他喊,只得道:“哎哟,小祖宗,哪儿敢啊。”他顺手又拿块糯米糕,塞进钟玉楼嘴里:“玉楼长得美,心也善,饶师兄吧。”
钟玉楼委屈巴巴地嚼着糯米糕,明长宴又哄几句,没多久,这小孩儿便喜笑颜开,拿着花灯上船边玩水去。
怀瑜正靠在船舱处发呆,明长宴从后面伸出手,拍他下:“看什看得这入迷?”
怀瑜道:“什都没看。”
明长宴抓把糕点,往他手里塞:“吃吗,特意给你挑,不加糖。”
李闵君:“是啊!对他有点儿印象,这孩子才到腰这高时候,就年年来天清派报名学武,每每都在第轮被刷下去,就坐在冼月山门口哭。年年失败,年年哭,赵家因此还给塞过银子。”
明长宴笑道:“小孩儿毅力不错。”
明月听罢,冷淡道:“可惜是个烂泥扶不上墙废物。就算有毅力,终究也只是白费力气。天赋到底比努力重要。”
明长宴却道:“明月,不准这说话。”
明月恼道:“说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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