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俞问:“有参考范围吗?”
季眠:“你当这是考试啊!自己想。”
傅沉俞沉默着:“怕交代出其他事情。”
季眠愣下,没忍住想笑。
心想,大佬还挺鸡贼!
季眠吃消炎药,额头上包着纱布。
明明手上是左眼,但是右眼却跳得厉害。右眼跳灾,不是什好兆头。
想起今天在体育馆看到厉决,季眠叹口气,他最大人生灾难,不就出现吗?
胡思乱想时候,傅沉俞交完费回来。
天已经很晚,再不回去,晚自习结束之后就要关校门。
厉决安慰自己。
季眠走后几十年,他都对自己说这句话,没事,也要死,死就去阴曹地府找他,找得到。
现在安慰自己,没事,已经知道季眠是镇南中学学生。
那大个高中,跑不,他天天去蹲人,总能撞见次。
这辈子,不能上去就拦人,小白痴胆子小,上辈子初见时怕惨他,瘦快十斤,他只是想起就心疼。
却发现自己对镇南学生关注少得可怜,他想不起季眠今天穿得什衣服,又坐在哪里。
他小白痴,疼不疼,有没有哭?
前世,他是很怕疼,点小伤口,就顾自己吹半天。
厉决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取笑他,季眠脸涨得通红,吹也不是,不吹也不是,手指被男人捉住,最后连耳根都是红。
问他还疼不疼,知道说不疼。
这笑,他就知道,自己心软,心里已经原谅傅沉俞。
或者说,在傅沉俞跨过人海,为他放弃比赛时候,他就原谅傅沉俞。
他知道自己在他心中依旧很重要,这让季眠担惊受怕心落回肚子里。
他真害怕,看到厉决之后,害怕自己切努力都是无用功,害怕自己根本没有逃离原著小说结局。
季
季眠站起来,傅沉俞自然搂着他,扶着他慢慢走。
“脚又没受伤……”季眠嘟囔句。
傅沉俞手在他肩膀上紧紧,季眠低头看鞋尖,边走边问:“傅沉俞,你没有什想对说吗?”
“有。”傅沉俞闷道:“惹你生气,对不起。”
季眠:“你就不说下,你哪里惹生气?”
如今,厉决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人冷静下来,脑子就开始分析其他事情。
厉决眼中闪过丝狠戾,想起队友说,傅沉俞跟季眠,竟然是朋友?他还送小白痴去医院?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记忆中,傅沉俞可不是什乐于助人人设,并且前世,是他亲手杀死季眠。
厉决沉下脸色,他想对季眠做什?-
厉决躲开那些碍事学生,追出来,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他不死心,又跟着地图跑几家近医院,依旧没找到人。
后来跑累,腿后知后觉沉重,往前走步,差点儿跪在地上。下午都没喝过口水,嗓子干厉害,喉咙里有股血腥气。
他终于放弃折磨自己,颓然地坐在长椅上。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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