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界限,他逼自己不能去做,过,就怕藏不住自己欲望。
他害怕自己让季眠觉得恶心。
季眠撒娇半天没得到回应,屈服。
算,大佬这高冷,想也知道不会喂自己吃饭,他在期待个什劲儿!
哎,该说生病之后人也脆弱吗,放在以前谁敢让Fox喂自己吃饭啊,他那双手就是用来杀人……
“傅沉俞!”醒来就看见他,季眠心里有股澎湃热潮,让他怪激动。
傅沉俞黑着脸,看到季眠惨白脸色,真有心想掐死他。
发烧还敢去参加长跑,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傅沉俞,好香啊……”季眠也知道自己理亏,心虚地不敢看傅沉俞眼睛,就垂下视线盯着白粥。
傅沉俞解开包装袋,打开粥,放到桌上。
季眠悠悠转醒,先看到医务室天花板。
他缓会儿,等大脑正常开始运作,才慢慢想起自己上午发生什事。
他好像是有点感冒,然后还坚持去跑千五百米长跑,结果跑到半时候体力不支,感冒加剧,就晕过去。
现在是被老师送到医务室来吧……盐水都挂两瓶,烧已经退些。
他扭头看着墙上时钟。
小白痴智力不好,想不多,只知道他受伤,他很难受。
而他是怎做?
他说他讨厌爱哭男人,说他娘们唧唧,要他不准哭。
哭起来,就不像苏珞瑜。
小白痴吓得噤声,憋得脸通红,怯怯地看着他。
季眠慢吞吞地用左手舀着粥,小口小口吃。
傅沉俞闭眼休憩,忍着身上疼痛,桐外那个疯狗厉决,跟他第次见面就起无缘无故恨,对他下手也没留余地。
傅沉俞身上青紫片,都是被撞,还有些地方浮现出可怕淤血。
怕季眠担心他,从刚才到现在,他声不吭,喉咙里翻涌血沫,被他生生地咽下。
半晌,鼻尖传来阵香味。
季眠抬头看他,脸上带着点儿讨好又谄媚笑意。
他长得漂亮,哪怕是哄人也有丝娇憨,让人厌恶不起来。
“傅沉俞,手挂盐水呢,你能不能喂吃。”
傅沉俞没理会他得寸进尺。
他知道季眠把自己当做最好朋友,可是自己对他心思却是龌龊不堪。
下午五点,外面天都有点黑,篮球联赛下半场已经结束。
没有给傅沉俞加油啊……
少年眼里浮现出丝遗憾。
刚这想,医务室门就被推开。
季眠抬起头,看见傅沉俞手里提着碗粥回来,热腾腾,冒着香气。
他说话很软,有南方人糯糯口音,“不哭呀……”
失去季眠之后,厉决在无数个辗转反侧夜里嘶声力竭哭,想垂死之人抓着截浮木,回忆着曾经点滴。
他像神明次次发愿,徒劳地恳求着诸天神佛,如果能重来次,他愿意用自己拥有切去换季眠生命。
而神明,终于垂怜他。
听到他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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