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是难以置信
表情。
厉母推开门，是年轻模样——可是他妈妈在他读大学时候就去世
。
“呀，怎
哭得满脸都是眼泪啊。”厉母关心地开口：“做噩梦吗？还是中考压力太大？”
中考？
厉决猛地掐自己
把，然后扭头看着床头柜上闹钟。
诺大卧室中，厉决从噩梦中惊醒。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喘着气，伸手模脸颊，湿漉漉片。
又次……
又次梦到季眠。
二十多年，没有哪秒忘记过他，厉决捂着脸，咬着牙失声痛哭。
——2009年7月29号。
——三十六年前。
无数次痛恨和后悔都无法让时光倒流，他如果早知道自己爱他，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人死如灯灭，不能复生。
“咚咚咚——”
卧室房门被敲响，母亲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决，怎？听到你声音？”
厉决坐在床上，身体忽然僵硬，他抬起头，脖子格格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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