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及做什
？
不替娘娘卖命，不替娘娘杀人，就会失去娘娘
恩宠，就会被那些人杀死。”
“放心吧，娘娘会给你
个交待。”
明明身受重伤，也不知道周通从哪里来气力，声音怨毒说道：“不这样，难道像你这样吗？”
薛醒川再次沉默。
“打从娘胎里开始就抢不过你。你生下来时候，足足有八斤八两，呢？五斤都不到。倒也罢
，反正家里穷，怎养也都这样，但薛家大娘生不出儿子想偷偷抱个去养，找到咱家……换作是，也会选你这个白胖子，不会选这个瘦猴不是。”
周通说道：“后来薛大娘又生个，决定把家业传给亲生儿子，怕你生怨，才在临死前悄悄把这件事情告诉你，承认，那之后你对父母不错，对更不错，带着道上学，道读书，但你有没有想过，要冒充书童跟着你在起，凭什？”
薛醒川说道：“在人前没有办法，在自家院子里，对你都是兄弟相待。”
这时候他半个肩和手臂都被陈长生刀削掉，眼睛也瞎只，如果要说像狗，那必然是条丧家犬。
薛醒川皱皱眉，说道：“好好静心养伤便是。”
周通还是没有听他，艰难地转转颈，望向宫殿门口，看见那把椅子，知道先前薛醒川就是守在那里，沉默很长时间。
然后他问道：“娘娘有没有来？”
夜穹里繁星似锦，殿外地面上洒落星光，如水般，很是清静。
周通嘲讽说道：“可那只能是没有人时候，在人前，只能看着你和薛河在那里兄友弟恭，你说是什感觉？”
薛醒川沉默，不再说话。
“在娘胎里先天不足，便是连修行天赋也及不上你，如果不是后来进清吏司衙门，在监狱里遇着那个老鬼学会大红袍秘法，后来又到处抄家搜刮功法，如何能够修行到现在这种境界？如何能够及得上你？”
周通面无表情瞪着宫殿上方，继续说道：“但大红袍秘法有问题，后来修太杂，这辈子也没希望走到那步，而你却是步步向着那边在走，就不明白，同样是双生子，为什们际遇会有这大差别。”
“事隔多年，重新在京都见到你时候，没有想到，你已经进清吏司……但即便从那时候起开始改变，也不见得来不及。”
薛醒川沉默会儿，说道：“你知道，京都今夜局势紧张，娘娘要关注离宫那边动静。”
“是吗？”周通像条老狗样眯眯眼睛，左眼里传来痛楚让他皱起眉，声音也颤抖起来：“那……娘娘有没有说什？”
这次薛醒川沉默更长时间，没有说话。
周通扯起唇角，露出个难看甚至有些恐怖笑容，看着他说道：“你看，真就像条狗，就算快死，主人也不会在意什。”
薛醒川看着他沉默片刻后说道：“小时候就对你说过，你可以不这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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