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间再次陷入沉默,大家脸色都
所谓嘲讽,只是为掩饰听到这段话不安与恐惧,还有莫名怒气。
“就是最好医生。”
陈长生看着他解释道,声音很平静,神情很真挚。
他不是在自夸,只是在陈述事实,然而还是像以前那样,让人无话可说。
如果不是现在情况特殊,或许唐三十六会做出相当激烈反应,但现在,他只是沉默。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唐三十六终于再次开口:“你在开什玩笑?”
他们都很清楚,陈长生是个最不会开玩笑人,更不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所以他们脸色都很难看。
看着四人神情,不知为何,陈长生觉得有些抱歉。
轩辕破声音有些发颤:“你怎?”
唐三十六和折袖随他道去寒山,知道他被魔君重伤,看着他破境聚星,然后倒下,却不知道原来问题如此严重。
苏墨虞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看看彼此眼睛,发现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
“你到底在说什?”唐三十六盯着陈长生眼睛。
“要死,大概还能再活二十几天。”
陈长生声音很平静,神情很淡然,仿佛在讲述件非常寻常事情。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屋顶衣服谁来收?
“教宗?”折袖忽然开口问道。
陈长生摇摇头。
苏墨虞说道:“那圣女呢?她圣光术可以说是举世无双,怎会治不好你病?”
唐三十六也是这般想,正准备说些什,却忽然间想起些事情,把那些话尽数咽回去。
从寒山归来万里旅途里,他和折袖亲眼看到徐有容没有离开过陈长生身边步,再联想到回到京都后,徐有容不顾那些风言风语,不在意东御神将府颜面也要留在国教学院里,表明她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而且她也没有解决方法。
因为陈长生没有说,他们便不问,哪怕到此时此刻,他们依然没有询问究竟发生什事,只是看着他。
有些事情终究是需要解释,因为只有解释清楚,才算交待完毕。
陈长生看着四人说道:“有病,从娘胎里带出来病。经脉直都有问题。很久以前就知道自己活不过二十岁,直没有对你们说,这是不是,本以为自己能解决这个问题,没想到在寒山上发病,经脉尽碎,没有办法重续,所以可能要死。”
“你究竟想说什?刚才那些话算是交待遗言吗?”
唐三十六剑眉微挑,看着他嘲讽说道:“有病就去找医生,和们在这儿扮悲情作甚?”
瓦坛里泡新鲜辣椒已经扎好眼,平时不要忘随时加坛沿水,不然坛子里生白,再限泡菜都得扔掉。
从长辈那儿听说,泡菜坛子里如果生白,可以放烈酒来救,只是那泡菜又如何谈得上完美?
看那边黑洞洞,好似贼人巢穴,看起来,真要下雨啊。
安静,仿佛死寂。
只能听到喷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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