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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颗枣核静静地躺在白沙里，在清澈
湖水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带着她气息，这颗枣核成为湖中很多游鱼极愿亲近对象，表面被啄食极为干净，非常光滑，看上去就像是
个雕
些线条石头。
陈长生和徐有容坐在台边，脚浸在湖水里，没有刻意坐地更近，肩头时不时轻轻碰触。
这种距离，这种节奏，这种平静，是他们最习惯、也是最喜欢，就像他们对彼此感觉样。
说这句话时候，他神情非常认真，但说内容极不认真。
他知道陈长生对皇位这种东西没有任何兴趣，只是想用这些话冲淡下当前压抑气氛。
“说起来，教宗和大周皇帝，做哪个好？”他看着陈长生微笑着问道。
陈长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答人是折袖。向来待世事极为漠然狼族少年，有些笨拙地出着主意：“还是做皇帝好，手底下有军队，有三十八神将，将来和魔族打仗，是统帅。”
真好。
早熟，说像个老人？”
“早熟就代表你能平空多出几岁来？那黑山洼里早熟猪种辈子难道都比同族要高？”
唐三十六满脸嘲弄说道。
听着如此不雅比喻，陈长生没有生气，也还是没有笑，继续认真地问道：“如果是，那怎
办？”
唐三十六安静下来，看着他认真说道：“就算你是，又如何？就当这是盘猪耳朵，凉拌就好。”
徐有容轻声说道：“能有这样朋友，是很值得高兴事情。”
陈长生说道：“你……没有这样朋友吗？”
然后他想起来，她自幼便是整座京都呵护宠爱小公主，是圣后娘娘与圣女悉心培养继承者。从五岁开始，她就已经离开普通尘世，那确实很难拥有普通、却又极珍贵朋友。
徐有容微微笑，说道：“斋里所有师姐师妹……甚至除老师之外
有这样朋友真好。
陈长生在心里想着。
西宁镇不知道是不是虚妄，他存在不知道是不是虚妄，但至少他现在可以确定，在京都这些日子无比真实。
“谢谢。”他对唐三十六和折袖说道，然后感觉到些什，说道：“有些事情要先去处理下。”
折袖不清楚他要去处理什，唐三十六则很轻易地猜到，尤其是在感知到自己法器传来气息波动后，看到楼下白沙浅水间掠而过那道裙影，这让他很郁闷，心想果然是个见色忘义家伙。
陈长生知道他是在劝自己不要理会，只是……“圣后娘娘会让活下去吗？”
唐三十六说道：“在周园里，南客准备让你活下去吗？在山道上，魔君准备让你活下去吗？”
陈长生明白他意思，脸上惘然神情渐渐淡去。
“别人想你死，不代表你就要去死，无论是谁，南客、魔君，或者娘娘。”
唐三十六看着他眼睛说道：“往好处想，如果你真是昭明太子，那只要活下来，你就是大周皇位第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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