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军官重重地把酒壶拍到桌上,说道:“就是觉得不服,凭什,立这多战功,难道还换不到五十两银子?”
陈酬看眼营房外面,说道:
……
同僚之所以幸灾乐祸或者同情,他为何恼火,都是因为所有人都清楚,以那位青年军官性情,听到这个消息后,肯定会发飙,而没有谁,哪怕是将军阁下愿意直面那个家伙怒火。
“什?只给嘉奖不给赏银?”
营房里阵设很是简陋,物事笨重,幸亏如此,中间那张承着油灯与十余个酒壶木桌才没有掀翻。
得知军帐议事结果,陈酬当然没有看到任何好脸色,却也没有想到,对方反应会如此剧烈,赶紧拼命地抱住对方,连连安慰说道:“嘉奖令才是好东西!将军这可是顶着军府压力才颁给你!”
“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样完美军官,实力强大,而且还能够把队伍里所有人潜力都挖掘出来。陈酬,你是他们主官应该很清楚,那支游骑小队里成员当初那些懒而无能模样。”
“谁都承认他在这几场遭遇战里发挥作用,但要说完美……天天吃酒打架,这哪里完美?军纪还要不要?同意给他计功,但相对应,是不是应该对他违反禁令进行惩处?”
“如果他是下属,每次出巡都能带着十几头狼骑尸体回来,不要说喝酒打架,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什都能接受,惩处?恨不得天天给他洗脚!”
“你们是不是忘记个最重要问题?他是征北庭军府派过来属员……据说是在那边得罪什大人物,才会被发配到们这个鸟不拉屎鬼地方来,如果把他名字放在战功册里,军府那边会不会有想法?”
“就算军府有想法,难道就要把他战功给压下来?你们这是要让军士寒心啊!”
被他死死抱住,才没有把帐子里所有事物凭怒火撕成碎片人,是个军官。
那军官盔甲上到处都是灰尘,脸上同样如此,加上很久没有修理过胡须,看着很是肮脏。
他眼睛却是那般明亮清湛,只有看到他眼睛,人们才会发现,他只是个二十来岁年轻人。
年轻军官挣开陈酬手,走到桌旁拿起壶酒灌进腹中,生气说道:“就是不服。”
陈酬无奈说道:“小祖宗,难道你就差那几个钱吗?”
“谁说要压他战功,这不是想找个最合适方法嘛。”
“都不要说!战功就是战功,该罚也得罚……以他这些天立下军功,便是受爵都有可能,但以他这些天违反禁令,杀头也有道理,看两相抵冲,给他颁嘉奖令,至于赏银都先扣下。”
嘈杂军帐里瞬间安静,人们望向坐在最上方将军,下意识里想要反对,但仔细想,如此处置倒也是最好方法,不由齐齐望向那名叫做陈酬副将,眼神里满是同情或幸灾乐祸。
陈酬很是恼火,从桌上拾起自己头盔,掀帘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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