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喜欢命运被安排
感觉。”徐有容望向雪中另
个方向皇宫，“但昨天
确实想与你战场，因为想知道你现在剑到
什
程度，而且想堂堂正正地赢你次，不喜欢输感觉。”
昨夜在福绥路牛骨头店里，她说过类似话，但今天她说更认真，更加堂堂正正，没有点虚饰。
二人向雪桥下方走去，落雪时候，桥上行人不多，只有处挑着冰糖葫芦在卖摊子旁围着些人，显得有些热闹，大部分都是京都无所事事闲汉，这时候还在议论昨天那场战斗，说着很多闲话。
——比如婚约，比如留情，比如有情，比如无情，甚至还有些更加不像话调笑。
那些闲汉们哪里知道，他们谈论那场对战双方，这时候就在自己身边。
他们撑着伞，在风雪里顺着洛水东岸向前行走，穿过八柳巷，便来到奈何桥，很自然地想起昨天那场战斗。
“如果那时候知道对手就是你，结果或者会有些不样？”
站在雪桥中间，陈长生看着昨日她走来方向轻声问道。
徐有容说道：“从开始时候，你就没想过要赢。”
陈长生沉默会儿，说道：“因为解除婚约事情，总觉得有些对你不住。”
折袖这时候正在窗边模仿孤独，想念某人，忽然听着这话，怔怔，很自然地想起很多事情——当初大朝试对战时，在洗尘楼里那场苦战，当自己手袭向对手胸腹时，对手眉眼间流露出来羞怒情绪，再加上后来在天书陵里同个屋檐生活，让他隐约猜到些什，只是不敢确信，直到后来在周园里再见相次，他背着她向落日奔跑。
想着这些事情，他唇角微翘，露出抹温暖笑容。
唐三十六完全没有想到，会在以冷酷,bao戾著称狼族少年脸上看到这样情绪，时间不由呆住，捂额想着，这个世界到底哪里出问题，徐有容居然和陈长生真开始谈恋爱，而折袖居然在思春！
……
……
徐有容微低着头
徐有容微微笑，没有说什。
“你境界实力在之上，本来就很难赢，而且……不喜欢被人安排着做事。”
陈长生转身望向远处雪里离宫。
近两年前那个春日，他从东御神将府里受到羞辱离开，在另座小桥上，曾经生出过类似感慨。
他修道，修是顺心意，他命不好，所以更加要把握在自己手里。
“唐棠很像个人。”
“苏离前辈。”
陈长生很自然地给出那个准确答案，与徐有容相视笑。
这时候他们已经离开国教学院，来到院外百花巷中，天空里落着雪，他们撑着黄纸伞，便很难被人看到。
其实从昨天在福绥路相见开始，陈长生就很想问，为什黄纸伞会在她手中，要知道这把伞是他。不过他再如何不通世事，在先前已经犯过错情况下，也知道不能这问，只好忍着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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