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浩瀚如星海眼眸深处闪过抹深意。
陈长生没有注意到,说道:“不会。”
教宗静静看着他,说道:“好。”
陈长生告辞之前问道:“能不能不打?”
这说自然是万众期待……他与徐有容那场对战。据唐三十六打听到消息,据说青矅十三司那边已经开始准备挑战书,执笔人请是位朝中大学士。陈长生本来就不想与徐有容争斗,今天去东御神将府,对那个素未谋面女子更是多分同情,这时候又得到教宗首肯解除婚约,他觉得更没有任何道理打这场。
“既然前些天没有来,以为你最近便不会来,为何忽然今夜来?”教宗问道。
国教学院已经撑过最艰难那个阶段,在那时候都没有向离宫求援,现在就更没有道理。
“去东御神将府。”陈长生说道:“想退婚,他们那边直在拖,所以想请师叔帮忙直接解除这门婚事。”
教宗发现他眉眼间神情竟很认真,神情微异问道:“你知道这门婚事意味着什吗?”
如果是以前,陈长生当然会相信师父说那个故事——徐有容祖父替先帝祭山,被魔族大将偷袭重伤,便是御医也无法治好,恰逢他师父计道人路过当地,妙手回春,太宰感激之下便有这份婚约,但现他自然清楚这份婚约背后定有隐情。
“们这门修就是顺心意,只要你自己愿意,当然可以,即便对方想要,你也可以避开。”
教宗从水池里拾起木瓢,继续给那盆青叶浇水,缓声说道:“只是你要能够做到确认,选择确实是在顺心意而行。”
陈长生看着教宗背影,这次总算明白些,知道这段话另有深意。
因为师父并不仅仅是计道人,还是商院长,是圣后娘娘最强敌人。
“不管这份婚约意味着什,都和没有关系。”
如果是普通少年对着长辈说出这样话,往往会有很浓郁幼稚可笑意味,充斥着令人掩鼻热血感觉,实际上只是自私放肆。可是当这句话从陈长生嘴里说出来时,却没有这些问题,显得很平静,而且很有说服力,区别就在于前者往往是根本不知道责任是什东西,而他则是经过很认真地思考之后确认这不是该自己承担责任。
生死是自己事,婚姻是自己事,生不生孩子是自己事,怎养孩子也是自己事。陈长生对这些事情并没有进行过整理,只是很自然地这样做,或者因为他直修就是顺心意,而上面这四点便是顺心意最低要求。
教宗看着他再次问道:“将来你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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