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也不会影响她
决定，
随着时间流逝，中年妇人依然在看他，于是他越来越紧张，以至于最后身体都变得僵硬起来。
便在这时，中年妇人忽然伸手，用食指上缘抬起他下巴。
陈长生吃
惊。
当初第次在这里喝茶时候，这名中年妇人便曾经抚摸过他脸颊，当时因为她眼中那抹情绪，陈长生忍着，什
都没有做。
但抚摸脸颊与捏下巴是两种意味完全不同动作。前者可以理解为长辈对晚辈怜爱，对某些失去感情追忆，后者则……更像是逗弄小动物或者调戏。而且妇人年龄虽然足以做他母亲，可是终究男女有别，这个动作实在是让他无法接受。想要转头避开，却发现对方手指间传来道难以理解气息，直接让自己身体变得无法动弹。
—陈长生早就知道中年妇人不简单，曾经很多次猜测过她身份，从先帝后宫曾经得宠、现在失势嫔妃再到当初与圣后娘娘道在百草园里静修道姑，却总觉得这些猜测都不对。
陈长生后来没有再猜——中年妇人没要他做过什，还顺手帮过他，而且就像唐三十六说过那样，因为自身原因，他对很多事情并不是太过在意，总会流露出种超越年龄淡定，又因为自身有很多秘密，所以他不想去探知别人秘密。
更重要是，他很习惯甚至可以说很享受和这位中年妇人在百草园里对坐饮茶时气氛，虽然怎算，也只有过三次。
在百草园里饮茶时候，中年妇人不会说话，他也不用说话，中年妇人大多数时候都在看着夜空里星星或者百草园里旧年痕迹，没有看他，所以他也不用紧张。那种宁静感觉，仿佛可以把他带回西宁镇旧庙，仿佛他还是和余人师兄坐在溪边，什话都不用说，也不用知道彼此心意，就这样坐着发呆便好。
因为周园事情，陈长生最近心境有些不宁。
她抬着他下巴，仔细地端详着他脸。
当然不是在调戏小男生，也不是在逗弄小动物，因为她眼睛里没有怜爱、追忆那些情绪，没有任何情绪。
她看着陈长生脸，就像在看张画，想要看出画背后隐藏着什样秘密。
陈长生非常不喜欢她此时眼神，因为太过漠然，然而却动不得丝毫，鼻翼微微起伏，喷出来气息变得粗很多。
如果是落落或者唐三十六，看着这幕画面就会知道他是真生气。
他没有办法进入周园，便没有办法最终确认那位少女行踪，这让他很是焦虑，他很需要此时宁静。
然而与前几次不同，这种他渴望且珍惜宁静感觉，在下刻便被打破。
中年妇人收回望向星空视线，开始看他。
这看便是很长时间，她看很仔细，很平静，很专注，仿佛他脸上有山有水有花有树有云有无限风光。
陈长生不知道她为什要这样看着自己，有些莫名，自然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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