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国教学院再次收到三封挑战书,但与昨天不同,国教学院院门直没有打开,只能隐隐听到院墙里传来争论甚至是争吵声音,直到傍晚时分,院门才再次被打开,看着走出院门唐三十六,等整整天京都闲人与凉棚下管事们,还有街上各处车中人们,精神为之振。
与昨天确实不同,今天没有,bao雨落下,只有满天晚霞。
汶水剑离鞘而
唐三十六说道:“总要让对方付出些代价……不然挑战信每天都有,怎办?难道你能直打下去?如果有次你出闪失,他们就敢断你手。”
这句话他说很平静很坚定,因为他知道那是必然会发生事情。
陈长生却注意到他脸色有些苍白,然后想起来,虽说唐三十六进京后便喊着要废天海牙儿,但事实上……他自幼在汶水含着金匙长大,来京都后也有庄院长照拂,直到离开天道院,来到国教学院才开始真正地面对那些人生里风雨,他哪里真废过人,甚至除大朝试对战,他就根本没怎见过血。
陈长生没有说什,取出手帕递过去,说道:“擦擦。”
唐三十六有些吃惊,轩辕破非常吃惊,便是连折袖都睁开眼睛。
冷笑说道:“看现在这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片叶些雨不沾身潇洒模样,你们也就应该知道谁胜。”
藏书楼里片安静。
陈长生不知道该说些什。
在青藤宴上和大朝试里,无论境界修为还是剑法,唐三十六明显都要比七间和关飞白他们稍逊筹,更不要说和苟寒食比,作为自幼天赋过人世家子弟,结果却被离山剑宗那些寒门子弟们压气得喘不过来,头都抬不起来……陈长生知道他表面上没有什,依然漫不在乎、有钱任性、满口脏话,但实际上很受刺激。
所以唐三十六在天书陵里非常用功,非常刻苦,最终追上甚至超过关飞白,令人震惊地直接进入通幽上境。
他们是世间最与陈长生亲近人,现在都已经知道陈长生有非常严重、平时不怎显现洁癖。
“只能雨水。”陈长生加重语气解释道:“如果你要去擦剑上血,那就不用把手帕还。”
……
……
唐三十六下手很重,但夏天雨水更重。清晨微雨在傍晚时候忽然变成,bao雨,国教学院门口血迹很快便被冲洗干净。这件事情除让京都少女们觉得他更酷、从而更加花痴之外,似乎没有留下任何影响,无论对国教学院还是国教学院对手来说,都是这样。
但陈长生还是没想到,他竟然进步如此之大,竟能战胜名通幽巅峰前辈。
他看眼唐三十六,确认真没有受伤,问道:“最后是什情况?”
唐三十六盘膝坐到地板上,衣裳微湿,鬓间残着些水花。
他没有立刻回答陈长生问题,沉默会儿才说道:“砍断他只手。”
陈长生也沉默会儿,说道:“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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