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徐有容很相信苟寒食对人
判断，不禁有些恍惚，小时候事情她本来已经忘
很多，从陈长生入京后又逐渐记起些，可是……
罢，或者真有什
误会，但和她也没有关系。
她向苟寒食告辞，顺着松林畔山道，向后山走去。
苟寒食忽然想起
件事情，说道：“师妹，陈长生他……”
对他来说，徐有容是师妹，秋山君是大师兄，他最清楚二人之间事情，而且他还清楚京都那边很多事情。
如银海般松涛下方，是道极其陡峭崖壁，崖壁里忽然传来道凄厉嚎叫声。
小松宫与那两名戒律堂长老，现在便被囚禁在离山崖壁里，那两名戒律堂长老重伤未愈，小松宫下场则更是凄惨，直接被苏离下令斩去两只手臂。
至于那位意图趁着苏离不在，重新树立权威长生宗长老，则是被苏离直接废去身修为，离山小师叔行事，果然冷血辣手。
苏离现在正在后山养伤，徐有容也是要去那里，因为她老师南方圣女也在那处。浔阳城那场风雨过后，整座离山、整个天南、整片大陆才知道，原来圣女与苏离之间竟有如此深厚交情，便是徐有容，也是首次得闻此事。
里遇到事情粗略地讲讲，主要说是那位叫徐生雪山宗隐门弟子。
秋山君笑容敛没，沉默很长时间后说道：“师妹，他应该已经死。”
徐有容平静说道：“
知道。”
秋山君看着她，有些担心。
……
徐有容转身望向他。
苟寒食本想告诉她，陈长生在周园里发现剑池，离宫正准备把这些剑还给各宗派山门，其中就有圣女峰失落在外那把斋剑，但看着她略显淡寞神情，知道她不想听，又想着她只怕早就已经知道此事，摇摇头，说道：“没什。”
“别事情不说，只是如果你坚持回京都退婚，希望你能尽可能照顾下陈长生颜面。”苟寒食看着她说道。
徐有容微异。经过这多事情，尤其陈长生和苏离这场堪称壮阔南归之后，她对霜儿和莫雨来信里说事情，已经产生很多疑问，对陈长生不至于再像从前那般鄙视，可她还是没有想到苟寒食居然也会主动替陈长生说话。
“陈长生……到底是个什样人？”
听到她问话，苟寒食认真地思考很长时间，然后得出个结论：“他是个真人。”
他和徐有容都不知道，在南归途中，苏离也曾经这样评价过陈长生。
……
走出洞府，来到崖畔，松涛被夜风带起，在星光下仿佛片银海。
徐有容望向崖畔那位书生打扮青年男子，说道：“二师兄。”
苟寒食提前离开天书陵，便是因为知道离山消息，比她更早抵达。
他转身望向徐有容，想要说些什，但最终只是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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