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破看着坐在轮椅上那个少年，情绪有些复杂，当初他
右臂便被这个少年毁掉，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很恨这个少年，但是后来，这少年被落落殿下打成
残废，伤得比他还重，而他右臂伤势在陈长生治疗已经基本痊愈，憨厚熊族少年实在是生不出太多恨意，反而有些同情。
坐在轮椅里是天海牙儿，那个曾经在京都拥有极可怕凶名少年强者。当然，那些都已经是曾经。
现在天海牙儿脸色苍白，脸颊有些浮肿，双腿上肌肉明显有些萎缩，已经变成个废人。任谁看着这样
个少年，如果不知道他曾经做过那些恶事，想必都会像轩辕破样，生出怜悯同情之心。
但天海牙儿是个不需要同情人，他从来没有同情过别人，也不需要别人同情，无论对人还是对自己，他都很残忍——哪怕残废，他也不会愿意忍气吞声。
“陈长生，
操你祖宗十八代。”
她是大周朝地位第二高女人。
而且他们是敌人。
他刚回京都，她连夜时间都不给他，便要悄悄过来睡上这觉，这是在做啥呀？
窗外忽然落下场雨，啪啪落下，并没有带着太多寒意，但初夏顿时回到春天里。
陈长生望向窗外，忽然间听到远处院门方向传来很大声音。
脚指甲修至方正，换上干净衣裳，这才觉得舒服些，走到窗边，又看眼周狱与天书陵，在心里同折袖和唐三十六打声招呼，上床开始睡觉。
其时夜色已深。
清晨五时，他准时醒来。
房间里隐约有股淡淡味道，不是脂粉味，也不是花香，但闻着很舒服。
枕畔落着根青丝。
当陈长生来到国教学院院门处时，听到第句话便与自己有关。虽然直到今天为止，他连自己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祖籍何方，但听着天海牙儿尖细声音，也没有办法不因此而生出恼火情绪。
国教学院院门被推开，在晨雨中，陈长生走到百花巷里，开始直面自己敌人，就像去年那样。
……
……
切都有些熟悉，仿佛那天雨中清晨，天海胜雪带着大周北军铁骑，直接把国教学院院门撞毁。
今天清晨雨中，来人是谁？
……
……
来到还是天海家人，不是天海胜雪，但也是陈长生和轩辕破认识人。
想来，莫雨应该来过。
陈长生有些惘然，心想自己昨夜居然睡这般死？还是说莫雨比人们想象更强？
要知道现在他已经是通幽巅峰修行者，莫雨就算是聚星境，也没有道理悄无声息地在他身边躺夜，他却毫无察觉。
当然，他此时心情更多还是不适应，觉得有些荒唐。
莫雨是大周朝最出名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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