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看着苏离神情,有些紧张地分辩道。
苏离想起数百年大战尚未结束,自己尚未出师,还是离山剑宗个懵懂小男孩,自创这招绝然猛烈剑法,最终碍不过师长们请求,抄录份……他看着陈长生面无表情说道:“原来离山剑法总诀在你手里。”
经历过青藤宴和大朝试离山剑宗弟子,比如苟寒食和关飞白等人,早已确定这个事实,但苏离云游四海,根本不会关心这些事,所以这才是第次知道。他说离山剑法总诀这几个字时候,盯着陈长生眼睛,咬字格外清晰,有些沉重。
陈长生自幼在西宁镇旧庙读书,进入国教学院后也是孤身人,没有师长亦没有同窗,根本没有什
但就像和苏离最经常做那种对话样,他知道自己必须回答。
“是……燎天剑。”
说出这三个字时候,他觉得很尴尬,脸上露出窘迫神情。
但苏离脸皮明显要比他厚很多,啧啧赞叹道:“能创出这记剑招人,真很不起。”
陈长生再也无法继续下去,抱着双膝,低着头,就当自己什都没有听到。
天边晚霞渐渐消失,湖中晚霞同样如此,湖面吹来风越来越冷,湖畔火堆已经熄灭,只留下些余烬,没有什温度,陈长生紧紧衣衫,望着湖山很长时间没有说话,那个始终没有现身、不知何时便可能忽然出现刺客,究竟在哪里?
苏离知道他此时心情,说道:“说过,他既然决定要等,便会直等下去,像个弱智样等下去,直到把自己等进死地。”
这句话明显有所隐指。
陈长生想着那名刺客如果等不下去怎办?他不认为自己在这样强者面前能够有任何机会。
“前辈……还有战之力?”
——燎天剑是离山剑宗秘剑,和金乌剑样……本来就是苏离自创剑法。
他不肯再说话,苏离没办法继续吹嘘自己,沉默片刻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看着他面无表情问道:“你为什会燎天剑。”
这,确实是个问题。
修行宗派向来讲究法门不外传,敢窥窃者必遭追杀至死,更何况燎天剑不是离山剑宗普通剑法,是苏离独创秘剑。
“燎天剑……被录在离山剑法总诀里。”
从雪原南归,苏离连走路都做不到,今天清晨在最关键时刻,却拿着黄纸伞挡住薛河最后刀,这让陈长生不免生出些希望。
苏离教训道:“这些天好不容易积蓄下来点力气,早晨时候全部都用来保你小命,这时候哪里还有力气,你以为是那两头累不死毛鹿?”
那两只毛鹿在不远处湖畔,屈着前蹄休息,模样很是温顺。
“说起来,你最后重伤薛河那剑……很不错,居然能够在剑势已尽之时,陡然上挑,直接逆转战局,这是什剑法,竟然如此帅气?”
陈长生听着苏离问题,很是无语,心想您难道会看不出来那是什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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