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计道人真是你师父?”
“前辈……其实这件事情,真不清楚。”
“好吧,说回正题。总之国教学院案后,教宗重伤,军队内乱,朝堂相争,周通乱杀人,京都乱七八糟,你周国塌糊涂,在南人看来,毫无疑问,这是最好次机会,而且不得不承认,那时候长生宗确实很强,有与离宫争之力。”
“然后?”
“南人准备数年将要发动时候,因为某事去趟长生宗,把那些长老全杀光,于是他们准备做事情,自然只能不之。”
,是想杀人多,还是想救人多?谁更迫切?”
陈长生有些犹豫说道:“前辈……您是不是把人性想太阴暗。”
“不是人性,是人心。人性是不能考验,人心也无法猜忖。狂热喜爱与厌弃,归根结底都是利益。太宗皇帝明明是个弑兄逼父无耻之徒,周独夫明明是个杀人无算屠夫,为什在普通人眼里,他们身上都有道金光?因为太宗皇帝和周独夫给他们带去足够多利益,他们把魔族赶回雪老城,让生活在中原人类免于刀兵战火,免于被异族奴役,那他们自然便是人心所向。”
苏离看着他认真问道:“而呢?生活在没有战争和平年代,除杀几名魔将之外,没有做太多事情,为人类世界做过些什?给修行者和民众谋取过怎样利益?值得他们不远万里而来帮?就因为剑道强大无敌,气度潇洒非凡?”
明明是很认真甚至很严肃探讨或者说教导,却因为最后那两句话变味道,陈长生完全不知道该怎样接话,问道:“那南人呢?”
“前辈,这种秘辛听着确实很震惊,不过怎总觉得,您是在变着方法赞美自己?”
“这悲惨事情,有什好赞美。”
很难得,苏离没有接过话头继续赞美自己,神情平静令人有些心悸。
……
……
在普通概念里,离山小师叔苏离是现在南方世界最强者,也正是因为他存在,南方才能在盛世大周之前保有最后尊严与骄傲。
“当然有很多感谢南人,但也有很多恨南人,前些天说过,杀过很多人,既然自幼生活在南方,那杀人当中肯定大部分是南人,他们都有亲戚同窗同门后代,怎可能喜欢?当然,这些与有仇人再多,也不可能是主流,不然岂不是要成为人人喊打过街老鼠。问题在于多年前曾经做过件让整个南方世界都很失望事情,所以不喜欢人越来越多。”
“什事?”陈长生好奇问道。
“十几年前,国教学院血案,你应该是知道。”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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