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但她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所以她看着陈长生，强自平静问道：“你想死吗？”
陈长生心想唐三十六才是自恋
人，说道：“世间根本就没有方方面面都完美人。”
说到这里时候，他忽然想起
个自己没有见过面、却听过无数名次人——秋山君。
他摇摇头，把那个名字从自己脑海里甩出去，继续说道：“但不完美不代表就要感到自卑。”
徐有容无法理解，说道：“如果怎样努力，都无法在某些方面胜过对方，难道不会因此而生出羞耻之感？”
陈长生不解说道：“为何要有羞耻之感？”
与怯懦，甚至渐渐自卑起来。”
这些话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无论是圣后娘娘还是圣女老师，无论是离山剑宗那些亲近少年，还是南溪斋外门师妹，又或是青矅十三司同窗，更不要说京都东御神将府里父母，但这时候，她却对陈长生说出来。
如果不是重伤之后太过虚弱，如果不是在这片无人能够走出去草原里，如果不是死亡近在眼前，以她骄傲和强大精神，必然不会说出这些话。话音方落，她便生出淡淡悔意，但话已出口，无法再作理会。
陈长生心想秀灵族里那些长辈说不定就是把你视作下代族长在培养，自然需要你熟悉族中事务，只是你如此聪慧，修行天赋又如此惊人，想来能力必然是极强，何至于因为这些事情居然自卑起来。
看着他神情，徐有容有些不解问道：“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因为什
事情自卑过？”
徐有容说道：“那岂不是不知羞耻？”
陈长生有些惊讶，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姑娘竟是这样人，问道：“你有病吧？”
柴堆里噼啪声已经没有。庙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外面风雪声，以及徐有容渐渐变重呼吸声。
她有些生气。她有足够理由生气。
从小到大，从京都到圣女峰，从来没有人敢对她大声说话，更不要说用这般严重词语教训。就连圣后娘娘和圣女老师，都不会这样。因为她直走在通往完美道路上，无比严格地要求自己，没有任何可以被指责地方。直到今时今日，在这座风雪旧庙里，这个年轻男子说道：你有病吧？
反正都已经开始说，反正他不知道自己是谁，还以为自己是秀灵族初见姑娘，那多说几句又何妨？
陈长生很认真地想想，想要在过去十五年里找到些相似感觉，却始终都找不到。
他真没有感觉到自卑过，甚至想起在东御神将府里准备退婚时所受到羞辱，也只有些无奈和恼火。
“没想到你居然是如此自恋个人。”
徐有容看着他微笑说道：“可是你觉得自己真这般完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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