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教当年那些事情,到现在都还能很清晰地记住。不过有些奇怪是,十余年前国教学院发生事情,却有些忘记。”
梅里砂咳两声,继续说道:“和你老师关系很好,所以最先发现你身份人是,当时其实并不明确教宗大人意思,所以隔段时间才让他知晓,当然,你老师谨慎也可以理解。”
陈长生直到现在还是无法完全理解这件事情,所以沉默,夜色下离宫很是安静,在殿与殿之间石道间行走,远处神道旁辉煌灯火隐约可见。
有个问题,他在教宗大人面前没有敢直接问,这时候,终于压抑不住心中担心,不安说道:“有些担心师父……”
“莫雨早就派人去西宁镇,但你不用担心,当年大周
教宗大人看着他感慨说道。
陈长生这才知道,从接过这块牌子那刻开始,他就成为国教学院最新任院长,只是……国教学院院长是什身份?虽然说这十余年里,国教学院衰破如墓园,但毕竟是京都青藤六院之,以往更是与天道院并肩、最古老学院,而下午时候他才听落落说过,上月折冲殿圣堂大主教病逝,天道院院长茅秋雨晋升国教六巨头之列……
他不过是个十五岁少年,居然就要做国教学院院长?他忽然觉得手里这块院牌不止沉重,更变得烫手起来。
……
……
完这句话,教宗大人从怀里取出块木牌递给他。
陈长生接过那块牌子,只见牌子上用阳文写着四个字:国教学院。
“这是……”陈长生看着那块木牌,有些不明白。
教宗大人微笑说道:“这是国教学院院牌。”
陈长生依然不明白。
出殿不远,听到道旁传来咳嗽声,陈长生望去,只见是教枢处主教大人梅里砂,赶紧上前行礼。
梅里砂看着他笑笑,示意道走,缓声说道:“现在什都清楚?”
陈长生沉默片刻后说道:“差不多都清楚。”
梅里砂望向夜空里繁星,沉默片刻后说道:“你知道很老吧?”
陈长生还没有来得及接话,梅里砂继续淡然说道:“现在国教,只有与教宗大人最老,老是件很好事情,可以看到很多事情,但老也是件很不好事情,因为会记住太多事情,这样活着有些辛苦。”
教宗大人说道:“只有国教学院院长才有资格拿着这块牌子。”
陈长生还是不明白,或者说隐约明白,却无法相信。
教宗大人看着他微笑说道:“第次正式见面,这个做师叔,总要给个见面礼,只挖开北新桥井怎看也太小气,这个牌子怎样?”
陈长生不知道这块牌子怎样,不知道是用什材质制成,又有多少年历史,只知道这块牌子忽然变得非常沉重。
“从西宁来到京都,误打误撞进入国教学院,现在想来,这何尝不是种预示,国教学院是在你师父手里覆灭,就应该在你手中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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