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天书陵,比如周园,比如星辰。
比如……国教。
国教唯继承者?
无论是谁,骤然间知道自己有可能成为下代教宗,都会震撼无法言语,就算是最疯狂画甲肖张,也不可能例外。
更不要说陈长生只不过是个十五岁少年。
殿里片安静,木瓢在空中悬浮着,微微倾斜,向盆中不停倾注着水,水线如银,盆中青叶微颤,上面有几颗晶莹水珠。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他从震惊里醒过神来,望向教宗大人,问道:“这应该不会是最近就需要考虑事情吧?”
圣后,那陈氏皇族始终都必须归位才是。”
陈长生听着这段话,沉默很长时间,问道:“就算如此,还是不理解,为何师父他能猜到您会改变主意。”
“你师父同意你来京都退婚,就是想通过你存在告诉他还活着,同时提醒,你是们这门唯传人。”
教宗大人重复遍先前说过话,说道:“无论会不会改变主意,都必须照看你,不然岂不是要断传承?你师父是世间最解人,所以关于这点,你师父想比谁都明白。”
陈长生神情有些茫然,直到此时他依然无法把西宁镇旧庙里那个中年道人与那位著名国教学院院长联系起来。然后他想到件事情,教宗大人说照看自己是因为要延续他们这门传承,可他是天道院出身,师父则是国教学院出身,怎就成同门?他们这门究竟是哪门?
他声音很干涩沙哑,有些难听,明显是紧张所致。
“与梅里砂还曾经担心给你压力会不会太大,你在成熟之前就有可能崩溃,现在看来却是多虑。”
教宗大人静静看着他,双眼宁和深幽,仿佛能够看穿切。陈长生觉得自己身体与心灵上所有秘密都无所遁形,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好在下刻,教宗大人移开视线,伸手到空中握住那把水瓢。
两百息时间已到,瓢中水尽,问答环节结束。
陈长生到离开时候,但他不想离开,先前他发现自己没有问题可问,这时候却想起,还有很多自己想要知道事情。
他把这个问题说出来。
“天道院、宗祀所、国教学院、青矅十三司、离宫附院……除摘星,京都青藤六院就是国教培养下代地方,而当年修国教正统人只有和你师父,所谓传承,自然指就是国教传承。”
教宗大人看着他平静说道:“当年你师父险些让国教断传承,如今你就有责任把这个传承重新接续起来。”
听到这句话,陈长生脸色瞬间苍白,很长时间都说不出话。
这并不代表他心理素质太差,主要是这个消息太过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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