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长时间,庄换羽来到碑庐前,作为天道院今年最强学
修道者天赋,果然不同。
离山剑宗,果然得。
和清晨钟会通过照晴碑相比,离山剑宗三人解碑,根本没有那大阵仗,也没有师门前辈在旁护法,更没有破境通幽,只是这样寻寻常常地站起身来,走进庐去,然后便从大家眼前消失,这才叫真正挥洒如意。
进入离山剑宗四人,现在只剩下苟寒食还在原地,很多人下意识里望向他,觉得有些奇怪,他境界修为以至学识,都要远远胜过他三名师弟,为何他解碑速度却要比三名师弟更慢,有些人猜到些什,看着苟寒食终于离开那棵松树向碑前走来,确定自己猜没有错。
苟寒食走到照晴碑前,没有闭目静思,也没有看碑上线条,依然看着远山,然后右手落下。
伸出右手,放在碑石边缘上,没有触到碑面上任何线条。
阵清风自碑后崖下拂来,拂得七间脸畔发丝轻轻飘扬,横掠过清稚秀美眉眼,然后他便从原地消失。
碑庐前片死寂,先前刚刚响起那些议论声,就像七间瘦小身影般消失无踪,第二个通过照晴碑人,就这随意地出现。
人们还没有来得及从这种震撼里醒来,便只见关飞白站起身来,向碑庐里走去。
和七间相比,这位以冷傲著称神国四律,才是真正随意,哪怕他面对是神圣天书碑。
清风再起,林中鸟儿振翅而飞,庐下已经没有他身影。
至此,众人才明白,苟寒食早就已经解开这座照晴碑,只是在等三位师弟。
如此说来,只要他愿意,他岂不是可以很轻松地成为今年天书陵第个解碑者?人们回想清晨时钟会成功解碑时,槐院诸人那份激动与得意,不禁觉得那些画面有些令人尴尬,此时还留在庐前两名槐院少年书生,脸色真变得尴尬起来。
苟寒食能够解碑而不去,是因为要等同门,那陈长生呢?人们很自然地联想到这个问题。他是不是像苟寒食样,早就已经解开这座天书碑?如果是这样,那他在等谁?还是如钟会所说,他真没有足够天赋解碑?
议论声渐起,然后渐止。
他右手便落在照晴碑上,根本看都没有看眼手落在什位置,就像是很随便地拍拍栏杆,准备聊聊今天天气。
又是清风起,清光乍现,然后不见,他身影也自消失不见。
令碑庐前那些还在苦苦思索碑文真义人们感到无比震撼,甚至是有些无奈是,梁半湖也站起身来,向碑庐里走过去,这位神国七律里最低调也是最沉默农家子弟,先仔细地整理衣着,然后恭谨行礼,这才非常认真地把手放在石碑上。
没有任何停顿,没有任何间隔,离山剑宗三名弟子,就这样先后解开照晴碑,去往第二座天书碑。
片刻沉默后,碑庐前响起数声叹息,叹息声里充满羡慕,却又有些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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