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收拾笔记时候,忽然心头动,走到外屋,把笔记递给苟寒食,说道:“你帮看看,这是凭感觉挑瞬画面。”
苟寒食有些意外,先前辩论是回事,把自己理解出来碑文给别人看又是另回事。他想想,从怀里取出本小册子,递过去,说道:“为进天书陵观碑,这些年做些准备,这小册子上面是摘录些笔记。”
陈长生笑笑,苟寒食也笑笑,两个人视线相对,忽然间安静下来,脸上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震惊神情。
在屋外洗漱完毕少年们,回到屋中,看到便是这样幕画面。
“应该在屋子里。”苟寒食说道。
不同修道者用不同解碑法,这种事情进行交流,没有任何意义。
七间犹豫会儿,问道:“你怎会想到这种方法?……太离经叛道。”
陈长生笑笑,说道:“世间万种解碑法,只问句,好用吗。”
“有道理,就像你先前做腊肉,管是糖渍还是葱炒或蒜苗炒,只需要问句,好吃吗。”
苟寒食微笑说道,然后笑意渐敛,看着他正色说道:“但建议你不要告诉别人这点。”
“碑文若是不可变参悟对象,为何大家解读出来信息完全不同?所以认为碑文意思,就应该在变化之中。”
苟寒食回想片刻,说道:“七百年前,汝阳郡王陈子瞻入天书陵观碑,曾作文以记其事,似乎便是你这种看法?”
“是。”陈长生说道:“汝阳郡王最后用年时间参透十七座石碑,在皇室当中,可以排进前十。”
苟寒食说道:“认为此法依然不可行。”
陈长生认真问道:“为何?”
陈长生说道:“不在被褥里,白天拆时候没看到什笔记,纸片都没发现张。”
唐三十六揉搓着湿漉漉头发,不解问
陈长生闻言怔,然后才醒过神来。
如果他还是那个从西宁镇来京都乡下少年道士,那不管他用什方法解碑,都没有人懒得理会,但他现在身份已经发生很大变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被离宫选中人,他很多行为在世人看来,或者都代表着国教意志。
直没有说话折袖忽然开口,看着离山剑宗四人面无表情说道:“那要看你们是什想法。”
苟寒食笑笑,没有说什,虽然他性情温和,但自有他骄傲。
众人不再讨论这件事情,开始洗漱准备睡觉。
苟寒食说道:“因为前陵天书碑碑文本就极繁,清风繁星烈日晦雪,光影变化更是难以计数,根本不可能进行整体观察,个人观察画面样本数量太少,即便不理这些,你要找到其间变化,总要挑选个对象,你怎挑?”
陈长生沉默片刻后说道:“凭感觉。”
苟寒食不再说什。
草屋里再次变得安静起来。
天书不可解,天书也可随意解,如果只是听上去,今夜众人说解碑方法都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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