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寒食微微皱眉,说道:“难道你持天书不可解观?”
大陆上流传着很多种解碑方法,也有很多人甚至包括国教里些教士都认为天书不可解,所有试图解读天书碑文行为都是荒谬可笑,即便是身具大智慧之人,也只能理解那些碑文想要给人类看到某些信息,根本不可能看到天道真义全貌。
“不,只是认为现在世间常见这些解碑流派,都已经偏离天书碑原本意思。”
陈长生用平实语气说道:“无论守其形还是取其意或是仿其术,对天书碑文解读,目都是用在修道上,但事实上,最早看到天书碑那些人类,或者说第个读懂天书碑那个人,并不会修行……所以认为这三种解碑方法都不正确。”
草屋里变得更加安静,因为众人忽然发现陈长生这种说法很有道理。苟寒食却摇摇头,说道:“不会修行,自然解不出来修行方面妙义,但们会修行……就像个不会识字孩子,永远无法读出人类诗词歌赋里美,但们却能。按照你说法,难道们要把自己学会知识尽数忘却,变成懵懂无知孩童,才能明白到天书碑本义?”
狠手连续击败七间和关飞白,在离山剑宗看来亦是相当可恨。在苟寒食和陈长生控制下,这种对立情绪并没有失控,昨夜双方更是在同个屋檐下睡觉,但这不代表恩怨已,此时关飞白和唐三十六论战或者说骂架发展到此时,已经难以为继,自然需要有人站出来决胜负。
被寄予重望,当然还是通读道藏苟寒食与陈长生。
阵夜风拂来,木门吱呀声缓缓开启,离山剑宗四子与国教学院三人互相看着彼此,片死寂。
苟寒食忽然看着陈长生问道:“你觉得哪种解碑方法更可行?”
他没有问哪种是对,因为此事难言对错。
唐三十六有些不确信说道:“怀赤子心,天真烂漫,如此才能近大道,道典上直是这般说……说不定真是这回事?”
“弃圣绝智,不是让们真变成傻瓜。”七间清声应道。
苟寒食举手示意先不讨论这个问题,看着陈长生问道:“那你今日解碑用什方法。”
陈长生没有任何隐瞒,把自己观朝霞之前石碑偶有所感事情说出来,同时也说自己在庭院里观察到那些景物变化,说道:
陈长生想想,没有马上做出回答。
道藏里对很多种解碑流派都有阐述,至于这三种主流解碑方法更是记述非常翔尽,他既然通读道藏,自然对这些解碑方法稔熟于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他今日解读那座照晴碑时,竟是刻意没有用这三种方法,而是走条有些怪异、必然艰难新路。
“认为……这三种方法都不见得是正确。”
陈长生给出个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答案,而且他用正确两个字,说明他认为此事有对错。
听到他话后,草屋里人们很是吃惊,包括唐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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