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十六忙中偷空,抬头说句话:“但像荀梅这出名人可不多。”
折袖说道:“很多人以为他早就死……在天书陵里观碑三十几年,真是难以想象。”
唐三十六在陈长生眼光注视下,有些不习惯地从袖中取出手帕,仔细地擦擦嘴,说道:“他舍不得出去。”
折袖想着当年那些故事,摇头说道:“倒觉得他是不敢出去。”
唐三十六怔怔,摇头说道:“如此说不妥,最多也就是不好意思出去。”
陈长生看着他认真问道:“吃吗?”
唐三十六这才想起这件最重要事情,觉得饥饿感如潮水般袭来,捧腹虚弱说道:“没。”
陈长生把他带进屋内,把吃剩咸鱼端出来,又用热茶泡碗剩饭,说道:“青菜没,将就着吃点。”
“这能吃吗?这能吃吗?什叫将就啊?青菜没,你让用茶叶冒充?那能是个味儿吗?”
唐三十六拿筷子挑出片被泡至发黑茶叶,恼火说道。
荀梅看着陈长生摇头说道:“只是你真元如此弱,居然能拿到首榜首名?真是代不如代。”
所有人都知道,今年大朝试乃是大年,要比前些年竞争激烈多,陈长生没什反应,唐三十六却不依。
“即便让天机阁来点评,今年大朝试也要比前辈那年强些。”他说道。
荀梅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寂寥,说道:“不知道今年有什人参加,但那年……有两个人没参加。”
唐三十六微怔,想起曾经与荀梅齐名那两个名字,不得不承认这种说法是有道理。
舍不得、不敢、不好意思,这都不是什好听词。
陈长生有些讶异,心想那位叫荀梅
陈长生没有理他,借着星光找到油灯,仔细地擦擦后,点燃灯绳,昏黄灯光照亮屋内。
桌旁也被照亮,唐三十六把头埋在碗里,不停地吃着,碗前已经多好些鱼刺。
看着这幕画面,陈长生忍不住想到,如果让京都学院里那些爱慕唐三十六少女们看到他吃像,会怎想?
折袖自然不会看唐三十六吃饭,他看着屋外坐在石头上荀梅,说道:“没想到传闻是真。”
陈长生说道:“听唐三十六说,天书陵里应该还有不少这样人。”
如果那两人参加那届大朝试,那即便秋山君和徐有容来,今年大朝试也无法与那年相提并论。
说完这句话后,荀梅情绪明显有些波动,不再理会三名少年,走到院间块石头上坐下,看着天书陵开始发呆。
陈长生看着这位前辈背影,略生感慨。白天时候,唐三十六对他说过,有些修道者会在天书陵里观碑很多年,没想到这快便亲眼见到个,只是此人在天书陵观碑三十七年,步不出,必然有所隐情。
念及此,他觉得这位前辈身影愈发显得凄凉,不忍心再打扰他,伸手阻止想要继续发问唐三十六。
唐三十六微异问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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