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站在大殿最上方
栏畔，看着远处那些如丝如绸云絮，漂亮小脸上神情微厌，说道：“
为什
不能去天书陵？”
陈长生和唐三十六去
天书陵，金玉律离开皇宫后便来到学宫里看她，听着这话，苦恼说道：“殿下，您当然可以进天书陵，只要您愿意，随时都可以进天书陵，但不是现在，因为您……大朝试不是没成绩吗？”
“那折袖为什能进？”落落转过身来问道。
“斡夫折袖只是
只孤魂野鬼。”金玉律看着她，神情严肃说道：“周朝首重军功，所以从娘娘到摘星学院，所有人都对他不错，但他毕竟……是只孤魂野鬼，人类不会对他太过警惕，也不会太过重视。”
“希望先生能帮到这个可怜孩子。”落落微怜说道。她比折袖年龄要更小些，但她是妖族公主殿下，在她眼里，所有妖族少年少女都是孩子，而且折袖身世血脉很让她同情，她是真希望陈长生能够帮助折袖。
身旧盔，满身灰尘，坐守书陵数百载。
陈长生远远看着那座凉亭，看着亭下那位传奇神将，沉默不语。
偶尔有山风起，带来瀑布里水星，飘进凉亭里，落在那身破旧盔甲上，没有办法洗去甲上灰尘，大概反而会让那身盔甲锈蚀更快些，盔甲里人没有动，坐在石上，低着头、拄着剑，似乎睡着般。
数百年来，大陆第神将汗青直担任着天书陵守陵人，毫无疑问，这是种极大荣耀，然而无论风雨还是飘雪，日夜枯守陵前，直至把自己也守成天书陵部分，这又是何等样孤寂人生？
看着这幕画面，陈长生很自然地想起金玉律。国教学院院门破后，金玉律在竹椅上坐，便是院门，只不过与凉亭下这位传奇神将相比，坐姿大不相同，然后他想起数百年前那场大战，心想金玉律或者与此人还真认识。
金玉律叹息说道：“斡夫折袖问题比殿下您问题棘手太多，如果不是不好解决，您母亲或者早就已经派人把他带回白帝城，怎会让他在雪原里流浪这多年，靠着猎杀那些落单魔族生活。”
落落知道金玉律说是实情，轻轻叹口气，转而问道：“天书陵不便进，那周园呢？”
只有通幽境才能进入周园，但她相信自己能够在个月之内破境，哪怕不
他没有离开，也没有上前，隔着十余道浅浅水渠，静静看着凉亭下，沉默很长时间，毕竟只是个十五岁少年，偶生感慨、心头飘过复杂情绪，也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更多还是敬畏与震撼。
不知道过多长时间，他对着凉亭恭敬行礼，便转身离开，继续在天书陵四周风景里行走。
……
……
学宫里风景，其实要比天书陵风景更加美丽，只是那种美丽总有种与世隔绝虚假感，或者是因为那些湛蓝天空与洁白云层太过完美关系，看时间稍长些，便很容易发腻，让人有种想要远离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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