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从离宫回到东御神将府,脸上表情始终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被初春寒风冻凝般,让人看不出他真实心情。
在花厅里被暖风围裹片刻,他心情与身体般,稍微松泛些。然则想到先前在离宫偏殿里大臣与主教们话,他脸色变得更加寒冷。
大朝试已经列出榜单,但正式放榜要在后天,所以朝廷*员和国教大人物们不需要出面,只是在偏殿里茶叙闲聊等待,对战结束后,他也去坐会儿,却不料竟听到不下十余声恭喜。
恭喜,恭喜……恭喜什?自然是恭喜陈长生拿到大朝试首榜首名,东御神将府得此佳婿,有什
陈长生见他这模样,自然不会再问,想着先前在离宫外阵势,感叹道:“今日才明白,为何周独夫弟弟会被人看杀……这多人盯着看,合在处竟似比苟寒食金乌秘剑还要可怕些。”
唐三十六嘲笑说道:“你这算是运气好,放在前些年,你刚出离宫只怕就要被京都里贵人绑走,们也能跟着占些便宜。”
陈长生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唐三十六说道:“大朝试首榜首名,当然是佳婿人选,那些贵人怎可能错过这种机会?那些发春少女又怎会放过你?”
陈长生这才明白是怎回事,想着先前人潮涌动时那些悄悄伸向唐三十六充满爱慕占有欲望纤纤玉手,笑着说道:“要抢也应该是抢你。”
认强者,追捧天才,来看大朝试民众哪里会错过这样机会。
幸亏此时离宫教士、尤其是负责维持秩序清吏司*员们赶过来,在周通大人威名之下,人群终于安静些。
陈长生走到马车前,和唐三十六及轩辕破,对金玉律认真行礼。
金玉律轻捋疏须,微笑不语,很是满足。
缰绳轻摆,车轮缓动,围在四周人群自行分条道路,就如先前涌过来时样,都是潮水,都代表某种态度。
唐三十六恼火道:“就不爱和你聊天。”
陈长生问道:“你也说是前些年,为何今年不同?”
唐三十六盯着他眼睛,没好气说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你现在和徐有容有婚约,谁敢从她手里抢人?”
……
……
当然,人群里热切喊声始终都没有停止过。
陈长生在车厢后面,掀起后窗帘布,回首望向来时路,只见最后余晖下,神道尽头、长阶上方清贤殿仿佛正在燃烧,楼上栏杆处隐约有个人影,他猜到应该是落落,笑起来,然后他看见神道旁棵老树下,主教大人站在那处,微微佝偻,老态毕现,无人靠近,很是孤单,于是刚刚扬起唇角松开,笑意也渐渐敛没。
车轮碾压着青石板,四周声音未曾减弱,京都民众似准备把这辆马车直接送回国教学院,车里人自然不敢再掀开窗帘。
“那……谁家女儿是怎回事?”陈长生看着唐三十六问道。
唐三十六有些恼火,喝道:“谁知道是怎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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