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成为国教学院
学生，很高兴国教学院胜
离山剑宗，很高兴徐有容不能嫁给秋山君。
是，婚约并不重要，但尊重很重要。
最后，很高兴能认识你们。
……
……
他看着陈长生很陶醉模样，问道：“什
感觉？”
陈长生看着河面，沉默很久，想很长时间。
西宁镇外旧庙，满墙满房旧书，那只旧竹蜻蜓，那封旧婚书，京都神将府里羞辱，天道院与青藤诸院里受到打压，被流放到荒烟漫草废园，被遗忘国教学院……很多画面在他眼前掠过，然后消失。
就像洛水河面上那些灯船拖出光线。
最后只剩下
幅画面。
长生不会记恨今夜事情，虽然被困废园时，他真很恨，比如在黑龙潭底，他以为自己即将死去时候，他也很恨，但后来发生那多事情，他坐在前往国教学院马车中，再难生出恨意，自然没有记恨。
这是百草园马车。金玉律不肯坐进来，车厢里只有三名少男少女，他们坐在柔软绣垫上，看着窗外星星点点灯光，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沉默持续很久，只有车轮碾压青石板辘辘声，不时传入耳间，应该是到洛河边那条道路。
陈长生看着窗外，忽然嘿嘿笑出声来。
唐三十六正提着串葡萄在吃，看着他这模样，险些喷出来，嘲笑说道：“真傻。”
落落觉得他对先生有些无礼，有些不喜。
那是国教学院青藤尽除后古朴院门，藏书馆黑到发亮地板，池塘以及池塘边榕树下有个小姑娘，还有朋友。
“很高兴。”
陈长生收回目光，望向唐三十六和落落，说道：“
很高兴。”
不算拙于言辞，但他确实不怎爱说话，也不知道怎说好听话。
他说高兴，那就是真高兴。
陈长生没有理他，继续看着窗外风景，脸上带着笑意。
不知道为什，他没有像苟寒食那样咳嗽。
今夜是七夕，情人相亲相爱时辰，已然夜深，洛河两岸已经不像先前那般热闹，河畔柳枝终于得到片刻歇息时间，河面上飘浮着那些灯船却显得更加明亮，像无数颗星星，光线进入车窗，照亮少年脸。
落落撑着下颌，看着陈长生侧脸在灯船照耀下泛着明亮色泽，心想先生今天晚上真好看。
唐三十六吃完葡萄，拿起手巾擦擦唇角，挪到他身边，望窗外看去，觉得没甚意思，远不如汶水七夕风景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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