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伤很轻,唇角溢出鲜血,不是因为落落鞭子,而是因为愤怒不甘等诸多情绪,bao发,伤他心脉。
“承让。”
落落收回落雨鞭,揖手礼,神情平静,转身向陈长生走去。
陈长生看着夜色里对面苟寒食,微微躬身,揖手行礼。
苟寒食沉默片刻,揖手回礼。
鞭起。
剑落。
鞭未落。
……
……
他们平日在国教学院、在离山剑宗,对落落和关飞白指导,便将在这最后剑里体现。
落落和关飞白能够有机会施展出这最后剑,事实上,也是他们费尽心神结果。
既然不能接受平局,便定会有胜负。
谁胜谁负?是剑更强还是鞭更快?
人们看着场间,神情紧张。
在白帝城时,没有人敢管教她,自然不是教出来。
陈长生虽然敢管教她,但她这样乖巧懂事,哪里需要管?
国教学院里确实有根教棍,但他除用来指导她运行真元之外,从来没有别用途。
落落是自己练。
因为某个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原因,她从懂事开始,便向往着强大。
国教学院胜离山剑宗。
落雨鞭骤然紧绷,笔直无比,就像是根被精心挑选树枝。
她盯着关飞白眼睛,看也不看、理也不理他剑,握着鞭柄,毫不犹豫、毫不迟疑便向前刺过去!
是,没有什招数,也没有什变化,更没有什剑意与蓄势。
她握鞭为剑,就这样简单地刺过去。
落雨鞭如树枝,不需要起,直接向前,然后落下。
陈长生望向落落,略显苍白脸上,露出丝笑容。
看着他笑,落落也开心地笑起来。
这场试剑,至此终于结束。
胜负已分。
落落胜四律关飞白。
关飞白眼睛里,出现抹痛楚,然后被不可思议情绪占据。
他低头望向自己胸口,那处衣衫已被破开,落雨鞭像剑般钉在那里,血水缓缓渗出。
他抬起头来望向落落,震惊而愤怒,想要问些什,却问不出话来。
鲜血从他唇角溢出。
落雨鞭并未前进,落落已经停手。
关飞白剑,像道枯笔般画破夜空,又像是天神手里拿鞭子。
落落鞭,像根树枝般刺破夜空,又像是天神里手里拿着剑。
……
……
剑起。
所以她修行很勤奋,练剑练很苦。
……
……
陈长生和苟寒食盯着场间,沉默不语。
落落与关飞白最后剑,看似和他们无关,实际上依然和他们有关。
就像陈长生当初在国教学院藏书馆里,拿着那根树枝刺向她身体。
这刺,她当然没有动用真元,夜空里却响起空气被割烈嗡嗡声响。
可以想象她速度有多快。
可以想象,这刺她练多少次。
人们先前就很不理解,离山剑宗弟子大多出身苦寒,所以练剑不辍,勤勉过人,坚毅不凡,落落殿下身为白帝独女,为何也能吃得这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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