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十六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说道:“错!拿父母之命、师门之言压人是你们,用身份地位压人是你们,试图拿大义名份压人也是你们,这些事情都是你那些长辈先做,们只是回击罢,至于你家师兄……他要娶陈长生未婚妻,难道还是陈长生对不起他?不要忘记,婚约在前,白鹤也还在那儿。”
陈长生和落落身后,白鹤正在铜柱上曲颈微歇,在夜色里白非常醒目。
七间沉默片刻,不再多言,小手握住剑柄,缓缓将剑从鞘中拔出。
只是这样个简单动作,便自有股强大气息油然而生。
瘦弱小少年,竟然给人种宗师临场感觉。
离山剑宗为何要挑战国教学院?因为他们来替秋山君提亲,却被陈长生阻止,颜面尽失,必须想些方法找些回来,正如苟寒食坦承,只有那样他们才可以平静地离开大周皇宫,哪怕那也很勉强。
如果按唐三十六安排,国教学院无论连胜还是连败,陈长生都可以不用出场,那离山剑宗自然无法挽回那些颜面,落落心想这虽然有些……无耻,但似乎挺有趣,于是以沉默表示支持,而陈长生其实真很想和那位传说能够通读道藏苟寒食谈谈,想对唐三十六说些什,那个家伙却已经到场间。
风萧萧兮夜宫寒,唐三十六站在广场上,抚剑四顾,英姿逸发,殿前阶上那些青矅引和圣女峰女弟子目现异彩,却哪里想到此人来到场间之前,已经做很多很无聊却又令人恼火安排。
隔着十余丈距离,看着七间瘦弱模样,唐三十六怔怔,然后想起件事情,望向庄换羽感慨说道:“看看这孩子,两年前那该得多小?你也好意思赢。”
庄换羽自然不会接话,冷笑两声,意思和陈长生先前某句话相同——说你现在能打赢对方似。
殿前观战人群忽然安静下来,徐世绩等人神情微异,便是茅秋雨神色也变得郑重很多。
陈留王赞道:“神国七律,果非凡子。”
唐三十六神情严肃,将剑自鞘中拔出。
他自幼便以天赋著称,骄傲冷漠,便是从汶水来到京都,进入天道院后,依然如此。
他知道七间是自己在同龄人里所遇过最强之敌,他知道像离山剑宗这样玄门正宗所传
神国七律名声何其响亮,但除真正见过他们人,谁也想不到,居然有像七间这样小孩子,他看着唐三十六行礼见过,脸上神情明显有些紧张,甚至显得有些怯怯。
唐三十六微微皱眉,问道:“你今年多大?”
七间应道:“再过两个月就满十四。”
这种时候唐三十六哪里会放过庄换羽,看着他位置啧啧两声,然后望向七间问道:“这小……不打行不?”
七间神情微肃,像个小大人般说道:“学院用殿下身份压人,用长辈承诺压人,用大义名份压人,家师兄不在场间,无法自辩,何其无辜,这个做师弟,自然要替师兄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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