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姑娘声音里毫不掩饰自己轻蔑与讽刺,“可惜小人物不曾见过沧海,如何懂得什是壮阔?不曾摘下星辰,如何懂得什是浩瀚?你终究是不懂冰雪为何物夏虫罢。”
陈长生骤然生出强烈不安,右手握住袖里犀角钮,左手握
时至今日,他都没有与对方说过句话,但他知道国教学院改变源头在哪里。
“杀死是件很简单事情,但同时也是件很麻烦事情。”
他说道:“你可以想办法让落落离开身边,但没有办法让那些落在国教学院目光离开。”
莫雨声音有些冷淡:“要杀你与国教学院无关,眼中根本没有那些老家伙。”
“是,你要杀死,与国教学院没有什关系,可惜是,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会相信。”
陈长生真是这样想,于是也这样说,只是在旁人看来,这句话更多是调侃,而且透着几分无耻。很明显,莫雨就是这样想,她声音微沉说道:“谈谈婚约。”
“那是和东御神将府之间事情。”
“你很清楚这不是事实,这件事情总要解决。”
两个人说都很平静,且不容置疑。
莫雨声音像雪般寒冷:“如果不是有人坚持你必须活着,其实你怀里婚书,只不过是张废纸。”
陈长生最后说道:“除非你把和徐有容婚约昭告天下,那想,全世界人或许都会支持你杀死,可问题在于,那样又会生出新麻烦,所以很想知道,你能做些什呢?”
他来到京都后、尤其是进入国教学院后,看似万事不用理会,只有风声雨声读书声,日子过很是平静,实际上他以及国教学院直都在风雨之中,很是飘摇。
这些天,他在国教学院读书苦修,不曾出院门步,正如莫雨先前所说,就是要借落落身世来历,震慑那些意图对自己不利人物,虽然由落落主动提出,但他也表示同意。同时,他借着国教学院历史与复起声势,指向无人知晓婚约那头,令东御神将府也不敢擅动,如此才能保证自己安全。
来自偏远西宁普通少年,面对京都里高门大阀甚至是皇宫里大人物,他已经做出所有能够想到应对,感谢国教学院新生身份,感谢所谓人品,让他坚持到今夜。
“好个心机深刻小人。”
对于像她这样大人物来说,那份婚书上虽然有教宗大人签名,很特殊,但她可以很轻松地让这份婚书失效,最简单方法便是杀死陈长生——人死,婚书当然变成废纸。
陈长生望向夜色深处,说道:“很多人看见进宫。”
莫雨说道:“谁会在意你这样个人死活?”
陈长生说道:“现在是国教学院学生,所以会有很多人在乎……这些天,那些人没有出现,但不表示他们不存在,他们看着国教学院,看着,也看着你们。”
说这句话时候,他很自然地想起那名教枢处主教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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