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准备再说些什
，比如如果不是如何，
也快要记不得师妹
样子……时候，落落牵着陈长生衣袖，离开
天道院座席，向着角落而去，还与陈长生高兴地讨论着些什。
只给庄换羽留下
个背影。
庄换羽看着陈长生和落落背影，沉默不语。
他先前没有注意到场间议论，心想师妹你既然是天道院学生，为何要离开？
当他看到陈长生和落落走进角落空着那片区域，才知道，原来他们竟是代表国教学院而来。
落落睁大眼睛，看着他看会儿，忽然想起来些什，笑着说道：“啊，是你啊，好久不见。”
小姑娘笑容很可爱。
庄换羽却觉得很可恶。
他宁肯她不记得自己是谁，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需要思考段时间才记起来自己是谁。
是谁？是庄换羽。
手臂抬起高度，袖口与手腕距离，都是那样完美。
他眼神显得有些困惑，有些不解。
场间极为安静。
庄换羽松开双手。
陈长生随之而行。
心情变得非常糟糕。
眼中只有你，你有眼中却只有别人，这本来就是人世间最令人愤怒事情。
待他余光看到落落手竟牵着陈长生衣袖时，这种愤怒到达顶峰。
庄换羽什都没有做。
他是青云榜第十天才，是天道院大师兄，他代表很多，承载很多。
他问道：“那个少年就是陈长生？”
先前负责指引方位那名天道院学生不知何时赶过来，低声应声是。
“果然有些意思。”
庄换羽不再多言，轻掀前襟，重新坐回席间。
他依然神情淡然，真实情绪却不然。
任何见过人，都不可能忘记。
你怎可能忘记？
你为什要假装不记得？
这是玩笑，还是玩弄？
庄换羽心里掀起狂澜巨浪，神情却平静如常。
不知何处传来个声音，像是有人憋很长时间气，终于渲泄出来。
都是最标准礼数，但在众人眼中，庄换羽完美潇洒，陈长生拘谨木讷，高下立判。
其实，这只不过是因为他是庄换羽，而陈长生是无名之辈罢。
庄换羽望向落落，说道：“师妹，好久不见。”
他说很随意，但实际上很郑重，甚至要比当初第次见到生父时候更加郑重。
所以他不能易怒，更不能因为这种事情失态。
他看着陈长生，平静见礼。
手臂抬起高度，袖口与手腕距离，都是那样完美。
只是他眼神太过平静，太过淡漠。
陈长生微怔，平静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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