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情绪越来越糟糕,心想师父怎给自己订这门亲事?他从椅上翻身而起,从腰带上解下个竹子做小东西,放进行李最深处匣子里,然后开始洗脸洗手,把自己洗干干净净,心情终于好很多。
那个匣子里有封婚书,那个竹子做小东西,是他十岁那年京都寄过来,他记得寄东西那只白鹤,记得随东西到来那封信,记得信里面那些话,也记得很清楚,那天之后那只白鹤再也没有来过。
……
……
今夜。
说完这句话,他便离开客栈。
陈长生怔怔,开始日常活动,将桌子擦至纤尘不染,很少见地没有去洗澡,很罕见地没有看书,走到院中,搬把竹躺椅躺到树下,隔着疏离花瓣与渐肥青叶,看着夜穹里美丽繁星,稚意十足脸上没有情绪。
再次听到徐有容和秋山君名字,他神情不变,情绪难免还是有所波动,毕竟他只是个十四岁少年——那种微酸微郁情绪,是他过往非常排斥情绪,入京都后却已经两次体会到。
连续四次学院考试都因为东御神将府而失败,他很生气,皇宫出面压制摘星学院意见,不是因为东御神将,必然是因为她,这让他更加生气,再加上此时酸郁心情,他发现自己越来越讨厌那个叫徐有容小女生。
小时候在庙里,他对师兄说过,自己或者会恨人,但却学不会讨厌人。
足够让很多人郁闷地想要吐血。”
唐三十六沉默片刻,有些落寞说道:“承认,那些人里也包括……拥有天凤血脉,童时便自主觉醒,修道无比顺利,偏偏悟性还极强,毅力亦强,什都强……你不觉得这样人很过分吗?”
“好像是有些过分。”
陈长生想想,又说道:“但……这好像不能怪她。”
“让世间所有天才都绝望少女,让世人无话可说天才,这种人就是可恶。”
只白鹤落到南方圣女峰峰顶。
满天繁星下,崖畔坐着位少女。
现在他却开始讨厌那个小女生。
是,哪怕是让无数宗派天才、雪域少年噤声无语天凤真女,在陈长生意识里,只是个小女生。
他记非常清楚,她生于十月十日,比自己小三天。
小天也是小,更何况是三天。
这个小女生,真很让人讨厌啊。
“这话没道理。”
“你究竟站在哪边?”
“为什不能站在她那边?”
“因为……她身边不是谁都能站住。”
唐三十六静静看着他,说道:“她真很特殊,事实上,很多人都以为,大概也只有秋山君才有资格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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