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三十六沉默片刻,说道:“知道是东御神将府做手脚。”
陈长生抬头。他意外于对方居然知晓此事内情,却不知道对方知晓多少,带着疑问,目光便自然有些不同。
在唐三十六印象里,陈长生就是个天赋可期、气质可亲、精神可嘉普通少年,此时他忽然发现这个家伙目光竟然像雪亮刀锋般锋利,不禁微异,眼睛微眯,对陈长生隐藏着事情更感兴趣。
令唐三十六有些郁闷是,他说出“东御神将府”五字后,陈长生明显有所震动,却没有说出自己想要答案,沉默就像只没用鹌鹑。他有些恼火,双眉如剑出鞘,喝道:“难道你不生气?不愤怒?”
陈长生抬头看他
明明还是初春,今天却有些燥热。陈长生不知道是天气原因还是情绪问题,总之,当他走回客栈,发现身上衣衫已经被汗打湿,粘着道上尘土后变得有些脏,喜爱干净他情绪变得更加低落,直到看到那个人。
那是个身青衣少年,站在客栈大堂正中间,微抬着下巴,神情漠然,根本不在意自己站在这里会给别人带去多少不便,骄傲就像只野鹤,眼中根本没有那些正在抵头啄食群鸡。
这间客栈地近天书陵,人流量极大,此时正是饭时,进出客栈人更是如潮水般,却没有人敢靠近他。青衣少年就像是洛渠里那些孤单石柱,潮水遇之则分,画面有些诡异——陈长生认识这名青衣少年,但客栈里人们并不认识,那之所以会出现如此诡异幕画面,想必先前已经发生过什事情。他有些吃惊,为什对方会出现在这里,想来是找自己,只是找自己做什呢?
他走到青衣少年身前,与之见礼,然后便不知道该说些什。
青衣少年正是在天道院招生试里与陈长生有过面之缘唐三十六,他名字来自于在青云榜上排名,有趣是,他与陈长生样,都很不擅长与人打交道,还礼之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于是很快便冷场。
客栈里鸦雀无声,不敢招惹唐三十六人们低头吃着饭菜,根本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更不敢议论,只是很多道目光都落在这两名少年身上,人们很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
冷场是很令人尴尬件事情,在万众瞩目之下冷场,更是尴尬到无以复加程度,尤其是对于想要在陈长生面前表现出自己宽和、成熟面唐三十六来说。好在他年龄终究比陈长生要大些,稍思忖后,终于想到破题方法,说道:“来客人,也不请坐坐?”
陈长生这才醒过神来,将他领进自己房间,掏十几个大钱,请客栈里茶先生泡壶好茶。不多时,茶便泡好,张书桌壶茶,两个茶杯斟至七分,陈长生道声请,然后便又是例行冷场。
长时间沉默真很尴尬,唐三十六实在难以忍受,开门见山说道:“是不是还没考取?”
陈长生诚实说道:“第四次落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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