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坐在凳子上，他膝盖碰
下床：“饿吗？”
秦十五摇摇头。
秦初：“中饭没吃，怎
不饿，想吃什
给你买。”
秦十五开口：“不想吃饭。”
秦初问他：“你哪里痛？”
他抬头看眼盐水，觉得这玩意儿
用量——绝对是致死量。
“感觉已经好！”秦十五企图撒娇：“能不能别挂盐水啦？”
秦初
口否决：“不行。”
他补充：“挂完盐水还要去做个身体检查。”
秦十五嘴巴撅老高，上头能挂个水壶：“能不去吗！”
此刻这些小东西挨个儿埋在他身体里,秦十五觉得自己灵魂已经率先抵达天堂。
秦初拿根凳子过来，放在床边,把路潼按在凳子上。
“坐着聊，看他这个盐水打个没完。”
路潼盯着看会儿秦十五，又忍不住动手摸摸，确定对方是实体之后，开口：“血从哪儿来？”
秦十五觉得自己被那四根针控制身体，只敢动脑袋，低下头看眼自己衣服，大吃惊。
路潼还想再问,急诊室门打开。
医生从里面出来,路潼连忙上前：“能进去吗。”
医生高贵冷艳地甩头。
路潼推开门,秦十五闭着眼躺在床上。
病床被摇起来，校服领口处有大滩血迹，看人触目惊心，不知道他怎弄上去。
路潼打车过去。
秦初在急诊室门口坐着,路潼来，他就站起身体。
“人呢？”
“还在里面没出来。”
秦初抓住他手臂：“你去也没用。”
秦初呵呵声：“你问问路潼。”
路潼开口：“去给你挂号。”
秦十五来急，挂号没挂。
路潼想周到，先出门补号。
路潼走之后，秦十五闭上眼，靠在床上休息会儿。
他回忆道：“好像是流鼻血。”
秦十五光记得晕倒，晕倒前干什，全都忘记。
大礼堂空气很闷，他从早上起来就不太舒服，直耳鸣，到校门口时候，度严重到失聪程度。
这点，秦十五根本没放在心上，全当昨晚上洗澡脑子里进水没到出来。
秦十五说完这话，好像也没觉得有什大不。
脸上和嘴角都有些，路潼心惊,平地踩空脚，惊醒秦十五。
他左右两条胳膊上都挂着针，手背针，手腕针，上面明晃晃地四个盐水瓶。
秦十五毛骨悚然：“……”
老实说，打架受伤不怕，秦十五从小只怕打针。
看到尖锐针头，他能两眼翻晕过去。
路潼坐在外面凳子上，他跑用力,头晕厉害。停下来时候，眼前阵阵发黑。
秦初知道他低血糖这个毛病,从口袋里摸出巧克力，递给他：“喏。”
路潼就着他手咬口,着急忙慌吃完吞下之后，喝两口水。
“好端端怎会晕倒？”
“不清楚。”秦初摇头：“他站在前排,林小绵看着他倒下去。送他来医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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