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秦初而言,逛腻地方,对路潼来说,新奇要命。
老爷子问他喜不喜欢北京时候,他没说。
要顾洋带他去玩儿时候,他不乐意
“除夕还有宴会参加?”
“是啊。”
“推不掉吗?”
“推不掉。爸说,要腿断,要就只能去。”
路潼感慨:“你爸也太凶残。”
“你晚上在哪儿过除夕?”秦初问他。
路潼想起今晚上跟路凌还有约,便开口:“跟妈起。”
秦初叹口气。
路潼:“你叹什气?”
秦初直白道:“想跟你起过。”
路潼:“给你带回来,不过不准多玩。你感冒刚好,晚上就不要出去吹风。”
他再三答应秦十五,对方才依依不舍目送他出门。
到门口,秦初已经等他很久。
路潼钻进他伞里:“不上去看看你儿子?”
秦初:“怕被顾家人赶出来。”
去哪儿?你要把赶出去吗?”
秦十五犹犹豫豫看着他。
路潼说话可信度不太高。
十六年后,他也总是答应自己,和自己起过除夕。
结果秦十五发现,不仅他想跟路潼过除夕,全国人民也想跟路潼过除夕。两相权衡下,在广大人民利益之前,秦十五小愿望就显得微不足道。
他想起秦珩拿棍子抽秦初态度,后背冷汗。
秦初不动神色地想道:他对儿媳妇不凶残。
路潼沿街买些烟花棒,秦初帮他提着。
两人又在市中心转圈,没找到什要买。
吃饭,路潼十分土提出想去天安门门口转转想法,他个江南水乡长大少年,跟糯米似,说话口音都带着股甜糯感觉,小时候也来过北京几次,但是还从来没有次去过这些景点。
路潼移开视线。
他俩这关系,最近实在诡异过头,不能细想。
细想,里面纠结程度,能让路潼这个学霸脑子都不够用。
他问:“你晚上有事吗?”
秦初看起来不太高兴:“晚上要参加宴会。”
路潼没打听过这两家有什恩怨,好笑道:“你好端端,人家赶你做什?”
秦初:“总之。这个大门是跨不进去。秦十五怎样?”
路潼:“退烧。他晚上想玩烟花棒,现在不是给你儿子去买吗?”
这几天北京雪断断续续下,今早又开始飘。
秦初今天穿件黑色风衣,他身材本来就高挑,风衣穿在他身上,把他衬像个模特。腰细腿长,加上这张脸,走在路上,跟个开屏花孔雀似,回头率高到百分之百。
过年时,他就只能在空荡荡家里,跟保姆块儿坐在电视机前面看春晚。
这是他小时候最痛恨节目,比看新闻联播还讨厌。
在他眼里,这节目就像个吃人怪物,年年跟他抢人,关键是秦十五还抢不过。
秦十五嘀咕句:“想玩儿烟花棒。”
十六年前,国内还没有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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