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潼:“跟谁?跟你吗?”
秦初仰着头:“不然呢?你想去跟深造哥领?怎看也是本少爷比较帅吧,跟领证你赚翻行吗,正好还能堵住老头子嘴。”
他总是脸无所谓说这些过界暧昧话,路潼听着脑壳疼。
秦初性格如此,他说话做事全凭自己喜欢,并不觉得几句轻飘飘话能给别人带来多大震荡。
用穿堂风来形容他再合适不过。
秦初身上衣服也是他,穿在对方身上有点小。
后者在口袋里摸会儿,摸出个硬币五毛钱,然后又摸会儿,从另个口袋里摸出四毛钱。
……
路潼可惜道:“刚才买水用掉三块,不然们能有十二块九。”
秦初靠在椅子上:“你知道九块九能干什吗?”
不仅没有钱,还没有鞋。
两人往下看,路潼还好,至少穿双拖鞋。
秦初直接是光着脚出来,踩地灰。
路潼在往上看,这位娇生惯养“秦小姐”此刻算上是狼狈不堪。
皱巴巴衣服,不合身裤子,以及呆毛乱翘头发,也就只有张脸蛋,风雨无阻地散发着往日美艳。
潼诧异地看他眼。
秦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眼见路潼准备拧盖子时候,他脑子才轰下,热他发懵。
有病吧。
秦初心想:给他拧瓶盖干什?是他拧不开吗?怎可能。
这动作,颇有维护之意。
那句在十六年前还是很时髦话这样说:是无意穿堂风,却偏偏引山洪。
路潼冷笑声:“跟你领,何必糟蹋自己下半辈子。”
秦初皱着眉,“有什不好。以后这样话不要说。起来。”
路潼抬眼看着他:“去干嘛?”
秦初开口:“不干嘛,告诉你个道理,如果乱说话,
路潼谦虚道:“愿闻其详。”
秦初示意他抬头看。
路潼抬头,就看见眼前几个大字:杭州市民政局婚姻登记处。
他:……
秦初:“你可以进去买个红本,就只要九块九。”
秦初:“你看干什?脸上有钱吗?”
路潼摸遍自己全身上下,从口袋里翻出九块钱。
秦初没带钱,难道他带吗?
出来都跑匆忙,自己身上只穿件外套,里面都还是睡衣呢。能翻出九块钱,都已经是不错收获。
“你找找你衣服里,有没有钱。”路潼开头提醒。
路潼想下,想起这个狗崽子今天已经把能丢脸都在他面前丢完——特别是早上挨打那顿。现在给他拧个盖子,找回点男子气概,自己也不能这不给他面子。
毕竟,在他印象中,秦初这个中二病,要面子很。
他不动声色地放下自己水,脸不红心不跳扯谎:“谢谢。正好拧不开。”
秦初没拆穿他,等路潼喝完,开口问道:“有没有钱?”
他早上跑出来匆忙,手机和银行卡都放在另件衣服里,现在浑身上下毛钱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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