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颤抖：“对不起……”
马路上车来车往
江谣转过身，狠狠地给
他
拳。
猝不及防，老胡跌坐在地上。
他抬头看着江谣，江谣漂亮
双眼睛泛红，冰冷地恨意穿透他骨髓。
雨不停砸在两人身上，老胡忽然觉得自己心比身体还要寒。
“江谣……
……”
江谣猛地踹脚墙，墙灰哗啦啦掉，他转头走进雨幕中，老胡慌：“江谣！江谣你去哪儿！”
去黎明小学路上，有座桥，有条河。
这条河尽头是钱塘江，往年夏天有小孩儿下河洗澡，直接被冲进江里，连尸骨都捞不回来。
江谣心里打鼓样跳，耳膜被雨声震发痛，老胡言不发跟在身后，两人伞都来不及打，就冲到黎明小学门口。
没有人。
老胡长腿跨，蹬上自行车就走。
六点半，天越来越暗，江谣回到家，没看到小辞，放下书包动作缓片刻。
“小辞？”
家里没人回应。
“操！”
。
四毛自行车嘎吱声在小辞前面停下，拖下雨披，车上不是江谣，是老胡。
老胡趴在自行车前头：“走，今天接你。”
小辞冷淡地看着他：“哥哥呢？”
老胡：“你哥现在给公主做骑士呢，来不，送你回家，他晚点就回来。”
江谣冷冰冰地开口：“你跟他说什
？”
老胡从地上爬起来，道歉：“说你跟杜小朵在学校里做值日生……”
江谣揪着他领子，嘶吼：“你他妈跟他说什！”
老胡：“……就说你要陪女，不能来接他……”
江谣狠狠把老胡推开，老胡拽着他手：“江谣……”
江谣转而去班里，空荡荡，椅子都翻在桌上，值日生也没有。
办公室老师也走光，保安提醒他们俩，学校要关门，赶紧出来。
老胡开口：“江谣，说不定你弟是去同学家玩，你别着急。”
老胡又说：“他都这大，还照顾不好自己吗，再说，下这大雨，他肯定找个地方躲雨去。”
老胡还说：“江……”
江谣抓起伞，拔腿就往外跑。
老胡正在卫生所前台写作业，窗户猛地被人拍震天响，他打开窗，浑身湿透江谣出现在他面前：“弟呢！”
老胡心里咯噔下：“小辞没回家？”
江谣狠狠地盯着他：“不是你去接他吗！”
老胡：“啊……他，你弟不让接啊，让他上车他不上，说要自己走回去，没回家吗？”
小辞从书包里拿出伞，撑开：“自己回去。”
老胡：嘿，这小子，江谣不是说他没伞吗，这伞从哪儿冒出来？
“别闹，小辞，送你回去，这大雨你怎走啊。”
小辞甩开他：“自己走。”
他走进雨幕中，叼都不叼老胡下，把老胡气着：“妈，小王八蛋，要不是看在你哥面子上，谁他妈来接你！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自个儿走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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