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刹那之后,佛光便在他身体内蕴积到某个临界点。
被撑成胖弥勒模样易天行,仍然是咧着嘴笑着,眼神里却现出股悲哀来。他悲哀自然不是自己,纵使散体归于寂灭,以他如今果位,只要心念不死,总有日能重新修成正果。只是若自己被佛光撑散身体,那些万丈死光遁入冥间,这冥间生受五百年苦业冤魂,却再也没有重头来过可能。
化作火鸟小易朱在他身下奋勇飞行着,始终在佛光威压之下,保持着空间中高度,将冥眼处发佛光堵着。火鸟额头上生出片青色,正是凤凰形态。
鸟喙之中,咕咕叫两
……
阿弥陀佛并无丝毫反应,半晌后忽然问道:“老君你此时在何处?”
明明太上老君就在他身旁,但他偏偏要问对方身在何处。
“在守着上面那个丫头。”太上老君飘浮在阿弥陀佛光身之外,如蜉蝣逍遥自在。
阿弥陀佛微笑道:“果然如此,佛祖炼那火,老君教习那冰,这才合乎自然。”
在此,那佛光冲入童子身中,即便他此时已有弥勒之像,奈何却无如来之能,若不去,谁能挡住?”
“你去便能挡住?”太上老君微笑道:“即便挡住又如何?难道还要将这冥间大坟封上无数亿万年?若真如此,倒不如让如来这光下冥,毁它个干干净净,落片黑莽莽大地为佳。”
“你意在何为?”
“罢罢罢,不与你讲道家清静,与你讲佛门因果,如今你已成佛,本应跳出因果之外,何须再理?”老君悠悠道:“更何况你不动则己,动天地不安,看如来五百年前心念动,便导致今日纷乱之事,你若再动,不知数百数千年后,又会惹来何等回应。”
阿弥陀佛默然,似有所动。
太上老君呵呵笑着,摇摇头:“那玉女与向无瓜葛,与如来想法也不样,既然清静无为,劫末寂灭,那何须多行其事?守着那丫头,便只是看着那丫头。若无数亿年之后,劫末到来,你何需刻意提前或是延后,仍是那个看字,只须看着便罢。”
阿弥陀佛似有所悟,面色安喜,微微颔首。
太上老君伸出根手指,细细翘起,指着那遥远双佛相撞处,淡淡道:“弥勒快撑不住。”
※※※
易天行确实快撑不住,大迦叶肉身永世不腐,却止不住佛祖遗光毁灭之意,天火横于身,凭心念化作六童子贼戏弥勒,捂住他七窍,将佛光全数堵在他身体之中。
……
……
太上老君微微笑,将脚从身边光芒圆润衣角上挪开,手中拐杖微顿时,身形已飘至半空之中,阿弥陀佛光毫面容之侧。他微眯着眼,看着冥间远处景象,缓缓说道:“今世弥勒有此大勇,实在意外。”旋即却有丝不屑之意涌上他面容:“向来敬重如来,因其智慧。不料他最后法行却应最初悟那句话。”
“以智治国,国之贼也;以智治心,心之贼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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