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里夹着许多黑泥白骨,看上去就像是只蒙许多灰尘烛台,而易天行就像那枝烛上芯,身上燃烧着。
焚残躯,熊熊天火。
静玉壁变软,却丝毫没有焚化迹象。
忽然间,易天行尾指上那枚金戒无由破空而去!
……
现幽幽裂缝吞噬着后园里切事物。
天袈裟幻出诸般外苦,诸般外魔,如干燥沙漠,如九天焚日,如极北寒雪,又有五味加其舌,五色加其目,五音加其耳,却撼不得老祖宗禅定丝。
“行者系心身内虚空,所谓口鼻咽喉眼胸腹等,既知色为众恼,空为无患,是故心乐虚空。若心在色,摄令在空,心转柔软。令身内虚空渐渐广大,自见色身如藕根孔。习之转利,见身尽空,无得有色。外色亦尔,内外虚空同为空。是时心缘虚空,无量无力,便离色想,安隐快乐;如鸟在瓶,瓶破得出,翱翔虚空,无所触碍。是名初无色定……”
此乃坐禅三昧经,此乃行者文,而他就是那个孙行者。
若要破阵,便需要熬过此苦,然后便会遇着天袈裟里隐藏最厉害神通——佛祖法身留下万丈佛光!
……
归元寺里声厉啸。
根黑糊糊铁棒忽然间出现在老祖宗手中,劲息余波震湖水大翻,铁莲寸断。
天袈裟里,万丈佛光降下,威势天下无双。
迎着佛光,老祖宗面上褐毛都被染作金色。他看着佛光,不由想起那个听说已经嗝屁大婶,脸上堆起微笑,柔声说道:“吃俺棍吧。”
老祖宗像座大山般站在邹蕾蕾身前,护住她,右手在空中招,薄薄嘴唇里迸出来两个字。
“棍来。”
※※※
在冥间,易天行正坐于高台之上,结莲花童子印,双指相纠,闭目无语,面上似笑非笑,肉身与菩提心渐渐相融,再无内外之分,体心之辩,本属他生命本源火息,开始蓬勃地生出,然后通过那具号为大迦叶肉身向着四处散发出去。
高温至极天火苗脱离他肉身,便熊熊而上,不停烧蚀着头顶那片静玉壁,烧蚀着冥间与人间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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