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舍里安静许久,老祖宗才哼哼道:“那肥鸟还嘲笑俺家是文盲?……不过,这丫头这睡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天上那两秃驴啥时候才能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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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那易夫人究竟前世是何方大神?”陈叔平好奇道。
老祖宗声音像大钟样嗡嗡地响起来,声音里夹着不屑和轻蔑:“为何你这狗与那万千俗辈样,总以为每个看不透彻人物都要有个前世嘈杂大背景?”
陈叔平挠头道:“不如此,不能解释易夫人这古怪神通。”
老祖宗冷哼道:“童子不仅仅是童子,蕾蕾或许也不仅仅是蕾蕾。但……那又如何?不是所有强者,都是由前世强者承袭而来。照这般说法,当初俺家大闹天宫之时,你们这些无用货色,岂不是天天在猜俺家前世是哪尊佛是哪路神?要知道俺家乃石中天生猴,不样可以呵佛弑神,咋没人猜俺是啥洪钧老祖来着?”
顿顿后,他又冷声说道:“你若硬要猜她是何方菩萨,何处大佛,那便落俗套。邹家丫头便是邹家丫头,就算她是佛祖从劫末宇宙里撷取那缕冰息,又和这现世有甚关联?”
陈叔平嘴里有些苦。
想当初九九五年时候,他在九江城里潜伏,手下学生开着建筑公司,他在四中教着数学,挺幸福生活。他本不打算那早对易天行动手,但是感应到邹蕾蕾在归元寺中习心经有得,这才碍于上命,迫不得已抢先发动,没有算到归元寺天袈裟已经被易朱叼走寒冰袂,所以惨被老祖宗声喝,打吐血喷脏,直飞三十里地之外。
陈叔平重伤之后,直有些愤愤然,不明白为什上头那些人对邹蕾蕾也如此重视,直到今天老祖宗金瞳看穿,才明白其中原由——如果易天行是团火,旦苏醒后,可能焚化这世上切,那这妮子看来就像是团冰,团奇怪而纯净冰,不停地吸附着外界那些强大能量波动,可以令世上切安静,冷静,平静下来。
“真傻,真。”陈叔平抬起他没有神采眼睛来,轻声道:“单知道下雪时候……”
“啊呸!”老猴怒骂。
……
……
“为什她今天醒?”许久之后,陈叔平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祖宗冷哼声,尖声道:“还不是那两个臭屁白脸菩萨在天上打架,能量波动这般强横,蕾蕾此时不醒,难道要等到佛祖出世那等动静才醒?”
陈叔平见他发火,哪敢多说旁,小意赔笑道:“大家都看不穿邹姑娘神通,大圣爷金瞳视人,再加身好学识,着实令小佩服。”
陈叔平从祥林嫂境界中挣脱,苦脸道:“早就应该明白,童子既然不仅仅是童子,那他老婆肯定也不仅仅是玉女。”
他喟然叹道:“常常看见些但愿不如所料,以为未必不如所料事,却每每恰如所料起来,这样世间……”
为什每个人在某些失魂落魄时候,都会鲁迅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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