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平摊手,示意自己根本不知道,然后便低头看着手上那卷高中数学例题编,回后院。
邹蕾蕾想想,将手上抹布扔到盆里,进里屋梳梳头,换件衣裳,便准备出门。
陈叔平只好又从里屋出来,抱怨道:“你去哪儿?”
“你看你书
这才是真正大无垢境界。
※※※
省城墨水湖边小书店。
今日莫杀在鹏飞工贸开大会,所以小书店里便只剩下邹蕾蕾和陈叔平两个无聊人,这两人乃是天底下最无聊人物,为何这样讲?且看那陈叔平,天天窝在小书店里不敢出去,出去,就会面临着六处可怖眼光,教不成书,只好看书,小书店又没有几本教材书,所以陈叔平无聊。
再看邹蕾蕾,四处见工,身后却总有六处人马小心护卫,哪有寻常公司敢来请她?那个不成材老公又翘家,那个胡闹台儿子也翘家,徒留相思之女,哪有心思做旁事情?小书店人虽不多,但个个都是没有“人”味儿神仙妖怪,不会买合适衣服,不会去菜场讨价还价,不会买很漂漂保暖内衣……光打理这个家就耗去她太多精力。而最近天下太平,小书店冷清下来,邹蕾蕾便忽然觉得自己无事可做。
存在。
叶相僧全身赤裸着,被花瓣包裹着,然后道佛偈从他口中喝出来,佛偈声中,花瓣无由颓然坠下。
只见肉身之上片光滑洁净,竟是个伤口也没有,不知道这是为什?大势至菩萨千年未开之青莲,居然伤不到叶相僧肉身?
……
……
虽然没有过几天有夫日子,但她还是继承中国家庭主妇良好习惯,旦无事可做,便开始给自己找事做。今天开始给小书店大扫除,拿两块抹布,在书店书桌木椅上狠狠擦着,块抹布是干,块抹布是湿,先湿后干,擦,擦,擦,直擦得桌面泛亮,无垢无尘,直擦得她要将心中直隐藏许久怨气全数抹平,直擦得她那颗本来纤尘不染心,回复原本最初那个清净模样。
“哗”声,她拉开柜台抽屉,准备整理下,然后清丽黑瞳骨碌转,发现些不寻常,回过身来,叉着腰吼道:“陈叔平,你又偷钱!”
陈叔平从后院走出来,扶扶鼻梁上黑框眼镜,讷讷道:“最近省城又没有书展,偷钱有什用?”
邹蕾蕾眯着眼睛看着他,确定这条老狗应该不会说谎,不由疑惑自言自语道:“那就只有叶相,他拿钱出去做什?这和尚,向来身上分钱不带。”
“叶相昨天也没回来,是怎回事儿?”
“无垢?”大势至菩萨轻声叹道。
全身赤裸叶相僧合什持礼,面上无有丝表情,静静道:“心中无垢,身上无垢,既然无垢,垢尘如何沾身?”
无垢文殊境界!身上尘垢不染,那些花瓣又如何能够沾到他身上?那些花瓣里破开空间,在佛眼看来,又何尝不是丝尘垢?
无垢,便无伤。
无物能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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