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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人们渐渐围过来。叶相僧依然稳定地站在高高门槛之外,身后孺童文殊菩萨宝像上清光却骤然淡。
围上来僧人们却是不敢先动,毕竟先前曾见异象,又知道归元寺
发问是白云寺住持素问,这老和尚性情极好,但却没有什魄力对五台山数千僧人进行管理。他对叶相僧发问,问得很是客气。
“贫僧归元寺叶相。”叶相僧合什,微微礼。
“原来是叶相僧。”素问住持叹道:“难怪先前有些眼熟,不知斌苦大师可好?”叶相当年也曾随着斌苦大师参加过许多届佛教会议,与这位素问住持确实有过几次照面,若不是叶相这些年来颜面愈发幼稚清美,或许对方早就认出来。
叶相僧微微笑道:“好。”
这话答太过简约,感觉上便有几分不尊重,四周其余大寺高僧们面上便露出不豫之色,心里想着,这归元寺最近几年,仗着山门护法易天行常驻寺中,对于其他同修,未免太过敷衍些。
这坐,便是半日。门槛硌他臀部有些痛,太阳也开始远远地悬挂在西边山腰上,叶相僧才叹口气,站起身来——往年他在省城里避着大势至,避无比辛苦,今日他刻意等大势至来,而大势至偏生不来?——虽不是情郎等着佳人漏夜私奔,但心头焦虑可堪比。
“唉,你什时候才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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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来,并不意外地发现身前院中站着数十位服色各异僧人。既然在清凉寺中显手,这五台山里真正有些境界大德们定能感应到叶相气息。
叶相明眸不转,黑瞳流光,怎会不知道这些人世俗想法。也懒怠理会,将手伸,道:“小僧自行参拜,不劳诸位大师陪伴。”
他说诚恳,那些大师们却是心头愈加恚怒,心道你这是要赶人走?哪有这般容易事情,清凉寺里那几个知客僧人还被你弄浑浑噩噩。
白云寺住持素问尴尬笑,合什道:“只是清凉寺中那几位……”
话有不尽之意,叶相僧平生不打诳语,自然也不会嗫嚅应之,慨然叹道:“佛门清净地,被使来做敛财场所,小僧稍作惩戒,若有越舍之处,还请见谅。”
这句话中,丝毫不提要去解除加诸在知客僧上禁制。
那些僧人服色相差极大,倒也不奇,毕竟五台山上青黄相杂,和尚喇嘛在座山上呆许久。今日双方同时感应到山中来位境界莫测高深大人物,所以循着气息,找到演教室,不论青庙黄庙之间有何龃龉,但当外敌来时,双方还是可以做到同声同气。
但先前菩萨宝像清光微作,那个清俊小和尚在门槛之上撑颌静思,全身笼罩在佛光里,如此异象,不由得五台山诸位大德齐齐心惊。
这小和尚是何人物?竟能引出孺童文殊菩萨宝像清光!
所以老和尚大喇嘛们不敢造次,只是静静等着叶相醒过来,再行发问。
“敢请教这位大师行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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