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有丝微笑浮上他脸庞:“有时候甚至在想,之所以普贤大德能在扎什伦布寺里以残酷伤势,绵绵不尽之苦,依然苦守数百年,直到童子出世,而数十世却只在这中原繁华地周旋,生而复死,复生,复被大势至菩萨杀……或许?……或许……世人直错,只是有些小聪明菩萨,并无持法毅力,对于世命流途,根本生起丝抵抗心思,反正修成大菩萨位,死又无法真死去,只是历无数劫,度无数生。”
老祖宗幽幽声音又在石阶上响起:“想佛陀生收过无数弟子,但你直排在老大位置,连那师傅在未晋佛位之前,见着你也要称你声师兄,想来你总得有点儿凭恃才是。论打架,你当年便不如;论
叶相僧应道:“不准备上去……至少,现在还没有下定决心。”
老祖宗吼道:“俺家上不去,你不上去,那搞俅?易天行那个蠢货,肯定又要被观音菩萨骗去做苦力,你得上去拦着这事儿!”
叶相僧愁眉苦脸道:“大士行事自然有深意,须弥山受她恩惠颇多,岂能胡乱猜疑。”
“啧啧。”老猴怒极,反而赞叹道:“真不愧是佛陀那个王八蛋大徒弟,号称七大菩萨里智慧第文殊,在人间被人杀几十次,重生几十次,重修几十次,居然修成这等不疑不问蠢石头!”
老祖宗越说越火,哼哼着骂个不停。
大力量少些许,飘浮势头也就自然弱少许。
老祖宗坐在茅舍里石阶,伸出毛茸茸手掌往后招,凭空摸出瓶淡青色果子酒,口咬掉酒瓶玻璃颈,仰头咕噜咕噜喝下去,些许酒水洒在他唇边,香气四溢。
他微微眯眼,看着头顶那个微微漂浮袈裟,良久无语。
……
……
叶相僧苦笑应道:“可是小僧毕竟不是文殊。”
“今世从头修。”老祖宗声音有些阴惨惨,“可你如今已然醒,为何还不认帐?”
……
……
半晌之后,道叹息从叶相僧唇里滑出来,他坐在高高褚红色院墙上,幽幽道:“自从西藏之行,见着普贤菩萨,便时常在回思这过去数百年时光,人人皆道,文殊菩萨乃是大智慧菩萨,为何依然看事不明,行事不定,毫无丝智慧味道?佛祖究竟去何处?为何始终想不出来?”
“文殊啊,你也醒得差不多,是不是准备上去?”老祖宗悠悠问道。
叶相僧坐在墙上,黑色风衣,幼童般容颜,看上去十分怪异,他应道:“大圣还是叫叶相吧。”
老祖宗呵骂道:“文殊便是文殊,叶相也是文殊,你个蠢秃驴如此拘泥,又如何能真正放脱心头枷锁,回复圆满神通。”
叶相僧微笑道:“大圣为何今日如此在乎境界高低?”
老猴窒,然后嘻嘻笑骂道:“你小子既然要上天,俺家当然要指望你水准高点,不然那可爱徒儿顽劣徒孙出什事,你又帮不什忙,上去有个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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